【桃树下的绞架】
  这个记者是个瑞典人。
  她的脸白得像象牙,一头雪白的长发,弄得湛蓝的眼珠似乎也发白了。
  她还穿著一件白色T恤,这一身白色使她看起来像个妖精或者是鬼怪什么的。
  记者小姐的头顶被一大堆通讯囊包围着,每个通讯囊都安有一个摄像头,它们正在把女记者说的和做的一切报道出去。
  作为一名忠实地专业人员,记者总是从时间和地点开始播报。
  “我现在正站在切萨匹克共和国(注:美国弗吉尼亚东南部城市)切萨匹克海湾岸边的防波堤边。正如我们大部分观众所知,切萨匹克高等法院刚刚判处三位年轻亚裔女性绞刑。”
  记者稍稍地提高了她的音量,进一步报道“三位年轻女性中的第一位名叫肖美凤,她是一位游泳和潜水运动员,但切萨匹克高等法院指控她是康顿共和国(原文是republiccanton,可能翻成”广东共和国“更好?因为笔者奋青,所以无视鸟……)的间谍。因谋杀和间谍罪获刑。
  第二位死刑犯是南希?泰。泰小姐是一位日本和台湾的混血儿。她嫁给一位美国人,她的死刑罪名是淹死自己的儿子,并企图淹死自己的女儿。
  两个案子看起来都相当普通。两位死囚在世界上大多数地方都会被处决。然而,让我们来看一看第三位犯人,她名叫瑞普莉?陈,陈小姐的案情引起了相当大的争议。她之所以被判死刑是因为驾驶飞行车撞死三人。陈小姐坚持整个事件是一起交通事故。目前已经出现了要求改判她终生监禁的呼声。今天陈小姐已将她的案情上诉,让我们听一听法官们的说法。“
  记者眨了眨眼又点点头,转播中断了。在四分之一英里之外。瑞普莉?陈坐在两个大屏幕之间的圈手椅上,与她的律师交谈。
  “瑞普莉,问题的关键是你的车子杀了三个人,而不是一个。死刑条上的表述是”故意或者总体上漠视对他人生命造成的危险“,死刑条的罪名是”故意或者过失杀害一人及以上。“在这种情况下,法律会判处任何一个人死刑,无论杀人者有没有杀人动机。”
  瑞普莉以前就听过这些解释,她对此已经如此熟悉以至于可以把这些条文都背诵出来。她不再理会律师,转向另一个屏幕,她的母亲正在喋喋不休——用的是汉语普通话。
  “我的心肝,你是我第一个孩子,我如此爱你,我知道法官会发现你是一个好女孩的,她一定会的!孔子说吉人自有天相,他总是正确的!”
  瑞普莉同样早就听过这些。她切断两个视频,开始发呆。
  瑞普莉今年19岁,念大专二年级。这个早上,她穿了一条蓝色斜纹牛仔裤,一件海军蓝的v领运动衫,里面套着条白色毛衣。这是法律规定的,看守只能给她“符合她的年龄、性别和处境”的衣服。因此瑞普莉在上诉期间穿得只能像个大学生。她的眼睛黑而小巧,显得很活泼,一头黑色长发直到肩部,要不是一双沉重的手铐将她的手铐在背后,瑞普莉看起来就像一个参加学生辩论会的学生。
  而非现在为了生存而乞命。
  两个看守站在瑞普莉背后,他们保持着一切防止她逃脱或被营救的准备,因此穿得极为严肃:蓝色的战斗服,膝部和肘部都有护垫,带风镜和过滤器的金属头盔。在大厅下面是另外一些房间,里面是其它的囚犯和看守,同样在等待上诉。
  瑞普莉的耳朵很尖,能够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
  南希?泰正在大叫,她是一位身材娇小的亚裔移民,身高大约四英尺半英吋,有一个深深的颧骨和宽阔的嘴唇。南希上身穿的是一件白色带条纹的衬衣,下面是黑色的迷你裙,看起来像个有钱的家庭主妇,南希正在对着她的律师大吼:
  “我为什么会这样?我为什么非要这样?我没有疯!我没有疯!我淹死他们是因为他们的父亲是个大混蛋!你知道圣经上怎么说吗?秃鹫只能孵出秃鹫,狗也只能生出狗!畜牲的后代还是畜牲!你听到了吗?我他妈的不要一个小畜牲!”
  南希单脚跳起来开始对着屏幕咆哮。屏幕上律师的脸部满是唾沫。她大叫道“世界上总有这么多混蛋——总是这么多!你看过电影《中国英雄?扬基好汉》没?就像那个大英雄说的,我们杀了所有的混蛋,这个世界清静了!”
  在被押出大厅时,瑞普莉闭上眼睛颤抖着,她被这一切吓坏了,最令她恐惧的是南希?泰,过了一会,瑞普莉又睁开眼睛,在另一边,她听到了有关的另一个死囚的消息,康顿游泳运动员肖美凤。
  法官们说肖美凤不是真正的运动员,虽然她的游泳和潜水成绩的确可以在世界排上女子前10名。但是警察们在她的脑门上绑了带子,通上电流,启用了测谎仪。因此毫无悬念地,美凤公开承认了自己不但是个间谍,而且还是突击队员。
  在录音磁带里,美凤声称自己在山里面的秘密基地里受训,在那里她成了一个忍者(暴汗),美凤最后招供自己杀了7个中国人,4个非洲人,2个古巴人还有4个北美人!(包括两位切萨匹克公民)。
  美凤看上去很强壮。她有一双跳水运动员的宽大肩膀,健美有力的大腿,今天她穿的是一套潜水套装,高弹力的肩带套装使她看起来像是在身体上抹了一层黑色橡胶。双手被反铐在背后,她高耸的胸部微微颤抖着,使美凤活像个色情明星。然而,美凤的声音一点也没有女性的磁性魅力,相反,她的声音听起来像个军人,那是一种低沉的,坚强有力的声音,清晰而简短直接。
  美凤正在告诉她的律师:“我什么也没有承认,我没有承认那些美国人说我说过的任何罪名。”
  律师提醒美凤警察有她在测谎仪影响下忏悔的录像带。她说道:“美国人说我是个士兵,那么好吧——让我穿上康顿共和国士兵的制服!美国人应该拿我去交换他们在康顿共和国的间谍,但是如果他们不那么办,那更好,就让我穿著康顿共和国的制服被绞死——不要让我穿著这套潜水员的服装上绞架!”
  美凤的律师冷静地提醒她,她并没有承认是一个间谍和士兵,即使她承认了,她也只能穿“符合社会公众角色”的服装,而不是戴上“自己白日梦里的,某种秘密组织的标志”。
  美凤的律师怂恿她继续保持忏悔的姿态。他说“没有人会拿妳去交换康顿的不同政见者或”间谍“,如果妳继续坚持,就会被那帮扬基佬洗脑,妳不能出去表达自己的立场,我们就没有任何机会,妳应该—”
  美凤不想再听,她抬起一条腿,于是她的看守连忙扑上来,唯恐她要使出所谓的忍者功夫踢人,但美凤只是用她的后跟踹了显示屏,律师的影像消失了。
  美凤知道即使真正的忍者功也不会给她从敌人中逃跑的机会,在她生命垂危的关头也不能,她发誓自己不再向这帮美国人交代任何东西,即使他们什么都知道!
  今年是2432年,核战争在几个世纪前就撕碎了旧的社会,数十亿的人类丧生。旧的超级大国早已毁灭。“美国”也已经消失,中国、俄国还有其它大国,例如巴西和印度也成了放射沾染区,地球上的公民们并没有完全垮掉,幸存者们又拥有了卫星和太阳能,喷气飞机也依然带着旅客和运动员们飞往地球的各个角落。丛林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变异生物和半机械的土匪,运动员们已经发明了各种新手段来作弊,但即使这样,有一些东西没有改变,也不会改变。
  瑞普莉回想起在监狱第一天的情形。车祸发生后,医生给她做了全身扫瞄,说瑞普莉除了几处擦伤外安然无恙。然后医生将瑞普莉交给了警察。警察们脱光了瑞普莉的衣服,将她浑身涂满清洁油,然后把她双手举在头顶铐在一根钢柱上。
  他们用黑塑料带绑在瑞普莉的额头上,技师激活电源,一股轻微的电源顿时流过瑞普莉的大脑和脊椎,让她几乎晕了过去。瑞普莉在这些操控电源和天线怪人们的淫威下,飞快而完全地交待了一切。
  “是的,”她回答警察,“是我开的车”
  “是的,飞车上就我一个人。”
  飞行车是一种能飘浮飞行的大圆球,看起来像是电视台记者通讯囊的孪生大姐妹。它拥有泪滴状的流线外形,配备了两台反重力高速引擎,大部分人使用传统的方向盘控制飞行车,但也有一小部分人——主要是年轻人,采用手势和声控来驾驶。
  瑞普莉告诉提审员:“我去掉了方向盘,我年轻、聪明、学得快,因此我不需要方向盘,当你只要招招手就能让车跑起来的时候,飞行是多么愉快啊!”
  提审员冷静地问到“瑞普莉,妳有手势驾驶执照吗?妳上过有关的驾驶课吗?”
  “没有”瑞普莉回答“我没有上课,没有考试,没有驾驶执照,但我在网上学过所有课程,我是个很棒的驾驶员!”
  提审员是个高个秃顶男人,穿著黑色的紧身衣,他清楚在没有驾驶执照的情况下用手势驾驶飞行车是高度犯罪,但他仍然很小心,声音很平静,努力不让脸色看起来有任何异样。提审员审问过几百个经过深度扫瞄的犯人,知道自己的任何暗示都有可能吓坏对方,使获得的证词被法院驳回。
  因此他继续提问,问:“瑞普莉,妳今天早晨上学的时候,感觉怎么样?我是说妳的情绪怎么样?”
  瑞普莉被一丝不挂地绑在柱子上,汗水从她的脖子一直流到她的乳房之间,但几乎没有机会去看一眼,她忽然像头母狮一样咆哮起来“我的情绪是——我的情绪是气疯了!我昨晚参加了一个聚会,我的打扮完全浪费!刚转过房角就看见马克和布兰蒂在蒸汽浴室里打炮!”
  很自然地,提审员问到“马克和布兰蒂是谁?”
  瑞普莉脸上露出愤怒和厌恶的表情,冷哼着说“马克是我男朋友,或者他以为自己是!布兰蒂是我女朋友——实际上是个多嘴的婊子!”
  像这个世纪的大多数人,瑞普莉是个双性恋,作为一个精力充沛的少女,她既有男朋友,又有女朋友,和两者都保持着亲密关系。她既不希望自己的男朋友和别的女人睡,也不希望女朋友和别的女人上床。当然,如果他们有男朋友也无妨。
  “令我没想到的是,我正要上楼补妆,就发现我的男朋友和女朋友在蒸汽中露出两张淫贱的脸,还有赤裸的身体!好象以为我看不见一样!”
  瑞普莉冷笑了一声,说“他们的嘴脸看起来就像那些塔罗牌里的一张!”
  那套牌名叫“爱人们”。
  这次聚会是由她们组织的一个小联谊会举办的。有个客人叫阿尔法,是个法国来的交流生,喜欢唱重金属和算命。她有一套塔罗牌,卡片分为五类十三张,包括地、水、风、火、木五种元素。
  瑞普莉吻了一下阿法的手,请她帮自己算个命。
  阿法穿著一套深红色的长袍,戴着珍珠耳环。她有一双绿色的眼睛,笑起来总显得很诡异。
  法国女孩答应了。“好的,我来洗牌,妳切牌。”
  瑞普莉按照她的吩咐做了,阿尔法要她抽出最前边的一张牌。
  瑞普莉抽出一张,法国女孩接过来一看,用欣喜声音叫道。
  “狮子!瑞普莉,妳的图腾是狮子!”
  牌面上显示的是一头戴王冠的巨大狮子,抓着一副象征正义的天平。算命师女孩告诉瑞普莉。
  “狮子是整幅牌的王子,代表正义和力量!”
  瑞普莉身子前倾,吃吃地笑起来。
  “妳还真神!”她说“我9岁的时候父亲带我去了肯尼亚,在我房间里有一大堆狮子!”
  几个旁观的学生夸张地吼了几声,因为大家都知道瑞普莉喜欢收集玩具狮子。
  这帮大学生都喜欢这个游戏。
  一个男生轻轻地拍了下杯子,叫道“快告诉我们她的命运!让大家看看她会嫁给谁!”
  “就是就是,”另一个女孩补充说,“她会爱上什么样的人?”
  法国女孩又洗了一次牌,叫瑞普莉抽出两张,这次她抽到一条蛇,瑞普莉看着牌呆住了,因为她一点也不喜欢蛇。
  另外一名学生发现瑞普莉露出厌恶和恶心的表情,她是一位非洲女孩,戴着紫色的头饰,有着巨大的母亲般的胸部。她安慰瑞普莉说“瑞普莉,在我们国家,蛇是智能的象征,这说明妳在恋爱的道路上会非常理智!”
  大家都大笑着表示赞成,瑞普莉像往常一样喝酒,想用喝醉来驱赶不快。
  作为一位预言师,法国女孩保持了沉默。她知道蛇可以代表很多含义。如果是占卜财富,蛇预示主人将有明智的投资和收获;与书本相联系表示主人会有很高的学历;但如果与恋人县联系,就意味着强奸与背叛。
  法国女孩开始收牌,但其它的学生不让,像一群山羊一样踩着地板,要瑞普莉继续摸牌。
  非洲女孩拍了拍胸口,说“现在让我们来看看她的未来!”
  瑞普莉抽了另外两张牌。一张是闪电,代表奇迹。另一张上面是绞刑架。显示的是第三次世界大战以后的大型处决情景;一名士兵用绳子将一名金发碧眼的年轻女性吊起来,那女人全身赤裸,在空中如唱诗班女孩一样踢蹬着。
  看着这个,没有人还能说出玩笑话来。半是冷静,半是恐惧地,瑞普莉说:“看来我很快要被绞死了。”
  “不是”法国女孩说,其它几个人也附和着加入了说“不”的合唱。
  法国女孩把她手中的牌整理了一遍,提供了几种解释。
  “例如,这种组合表示妳将——嗯,妳将有一个很棒的事业!或者妳将战胜所有的对手!”
  一大半学生都同意了这些看法。只有几个年轻人站在一旁傻笑,没人为此吃惊,他们从头到脚一身黑,像个哥特人。
  当房间安静下来,非洲女孩建议再来看看瑞普莉的孩子。
  “瑞普莉”她说“摸张牌来看看妳的家庭吧!”
  瑞普莉又抽了两张,一张是婴儿,一个裸体小女孩在雕刻着什么,另一张是一只蝗虫趴在一片刀刃般的草叶上,身后是一大片起飞的蝗虫,在绿色的背景上像个大问号。
  “妳看,”非洲女孩说“多好的命运!”
  她指了指自己的衣服,那是绿紫色的,胸口的部位上绣着两只纺织娘。非洲女孩解释说“妳将有很多孩子,像蝗虫一样多!”
  于是房间里爆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然后其它学生要法国女孩给他们算命,另外一些人开始喝啤酒。
  瑞普莉上楼补妆,结果发现马克和布兰蒂光着身子在泡桑拿。
  被裸体绑在柱子上,瑞普莉对提审员说“我本来应该告诉这两个贱人快滚的,但我喝醉了,加上被那些天杀的塔罗牌吓着了,所以我扭头回到自己的房间睡死过去了。”
  瑞普莉的案子非常简单明白,即使在25世纪,仍然有许多交通事故杀人案件。调查人员获得了那天整个事件的细节,以及关于她精神状态的所有情况。然后他们给她穿上一件橙色的不透气的囚服,送她进了牢房。那天还有两个亚洲的女孩受提审,南希?泰因为淹死了自己的孩子被逮捕,肖美凤则正在接受第十三次深度扫瞄。
  作为被指控为忍者和间谍,肖美凤的案子很受重视,调查员们已经获得了足够多的材料,现在,他们派出一些新职员来获取最后的资料,顺便锻炼一下能力。
  美凤像个裸体女神般走进了审问室。她伸出双手让看守放进镣铐之中,如同一个女皇让侍从提起自己的裙尾。当电流通过身体时,她骄傲地抬起了下巴。今天的提审员是个身材矮小的,下巴尖尖的女性,有一头草莓色的头发,年轻的提审员问美凤:
  “妳是谁?”
  对这种问话,美凤已经像对待深度扫瞄一样习以为常了。她现在说话的口气犹如戏剧中的女主角。
  “我的名字叫美凤。我出生在一个山中的机械师家庭。我5岁的时候,家长决定让我成为体操运动员,然后把我送去受训。我整天训练,既没上过什么学,也没什么朋友,我10岁的时候,教练们觉得我太高太壮,成不了体操运动员,就把我送回母亲家,我在家待了一段时间,觉得太无聊,就离家出走了。”
  美凤停了一会,接着说“我到处找工作,在一家玩具厂干了两个月,但警察们发现了我的年龄,一个警长暗示我只要成为他的”特殊朋友“就能保住饭碗,但我拒绝了,因此我的老板被罚了款,我也不得不跑路。警长恨我拒绝他,把我的眼膜纹和指纹放进国家数据库里,诬陷我是”国民公敌“,从此再也没有合法企业敢雇用我了。我很饿,到处偷东西吃。一天,我偷了一个叫”陈叔叔“男人的头戴式电话。”
  美凤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骄傲和赞美。她说“陈是一个地下组织的领导人。
  他有许多年轻的徒弟。我们中的一些人装备了瞳孔摄像机,下巴安装了微型话筒,因此我们能够看见一切,并且在不被目标窃听的情况下交谈。我们中还有人装备了加强型人工心脏,所以我们更强壮,跑得更快。陈教我们怎样偷皮包和计算机,以及飞行车和其它交通工具,那四年我过得很充实。“
  “在我14岁的时候,陈要我去偷一个肥佬的飞行车,我打开车门,但这是个陷阱,飞行车的门突然关闭,把我直接送进了监狱,警察对我进行了扫瞄,我全招供了。”
  美凤停顿下来,似乎有些恐惧、羞涩,又有一点忧伤。最后警察们又把她抓住了。美凤说“他们抓住了我们中的大多数,包括陈在内,康顿共和国不容忍任何黑社会,除非有官方势力支持。因此我们全被判处死刑。他们剥光了我们的衣服,把我们推上了断头台。我看见陈跪下,将脖子放到了斩首木墩上,他看起来是那么地虚弱,小腹和大腿上长满了黑毛。然后刽子手砍下了他的人头,血喷到我和其它徒弟身上。我们这些年轻的忍者都尖叫起来,军官们在一旁哈哈大笑。
  接着刽子手又砍了四五个脑袋,大部分是男孩。最后,刽子手把我按倒在断头墩上,让我伸直脖颈。当我的脖子感觉到锋利的刀刃时,一个高个军官走过来了,他拍了拍我的头,说我如果发誓效忠于国民解放党就可以活下来,他也警告我如果不服从命令,就会被送回断头台,或者下场更悲惨。我那时脸色苍白如纸,用力地点头,差点都站不起来了。当我从断头台走下来的时候,留下一串朋友们血染红的足迹。“
  提审员同情地点点头,她已经在录像里看过几次美凤的自白,但仍然对自己能亲眼目睹这一切十分满意。
  美凤继续说着:“他们把我送到康顿城郊的一个秘密训练基地,在表面上我接受潜水运动员的训练,他们派来了教练对我进行指导,使我成为世界上最好的选手之一,这的确很不错,在那些年里,我逐渐成长为一名真正的运动员。他们还教我使用各种口音,在深度催眠下我学习了三种中国方言。我学会了攀登、潜行、以及如何进入各种不同的建筑物;掌握了英语、日语和俄语。最开始我不得不学习用手枪猎杀野兔,然后是刀子,最后是徒手。最终,他们教会了我杀人。”
  美凤浑身发抖,开始抽泣。
  提审员切断了电源,把她从柱子上放下来,然后看守将她的双手反铐在背后,让她坐在椅子上。美凤环视了整个房间,似乎在寻找逃跑的机会,然后她又开始盯着墙壁,平静得像一头斯芬克斯。
  南希被带出大厅,进入另一间提审室。像美凤和瑞普莉一样,她也被剥得一丝不挂,被铁链锁在柱子上,在额头和大腿上绑黑色上塑料带。
  南希有一双日本人的短而苗条的大腿,以及形状优美的娇小乳房。她的皮肤是茶色的,看起来很暴躁。汗水从她扁平的小腹一直淌到大腿之间。南希边哭叫边跺脚,带动足镣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当电流通过她的身体时,南希开始解释与丈夫的关系。
  “我在台湾生活。我只是个学生!在我离开学校之后身无分文,不知道怎样过活——因为我的父母也不会赚钱。然后我遇到了格伦!他是个美国人,是个太阳能发电站的工程师。
  我告诉他“格伦,妳一定很孤独!”他说他的确孤独——他孤独,并且欲火中烧,所以我就成了他的女朋友,然后我有了孩子,接着我们结婚了!“
  “但是”南希自问自答“格伦是个好丈夫吗?不,格伦不是个好丈夫,他是个懒汉!从来不好好赚钱——就靠着薪水过日子,没有股票!一张也没有!每年我们都住在同样的旧公寓里,度过同样的两周假期,穿著同样的旧衣服——没有时髦的衣服——都是前几年的,使我们看起来就像是上个世纪的人。我感到羞耻,羞耻,我总是充满着羞耻!我再也不要这样过了!”
  提审员是个40多岁的黑人。有点超重并且秃顶,穿著一件红底白条纹的T恤。他十分厌恶提审员这个差事,但在升职之前他需要经验。
  他尽量保持平静地问:“妳能说一下妳和儿子的关系吗?”
  “好的!”南希叫道“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会告诉你一切!我儿子查理,是个混蛋!他实在太捣蛋了,我给他买玩具,买T恤,买光盘,买赛马会的门票!
  可他干了什么?每天他要的东西越来越多,不满的时候就踢我,咒骂我——我的腿和耳朵都被他弄伤好几次!“
  提审员慢慢地摸了摸额头,说“那么妳在他骂妳打妳的时候做了些什么呢?”
  南希似乎突然明白过来,即使在电流的控制下,她的眼里也充满了愤怒。她斜眼看着提审员,好象要用目光把他烤熟。
  “我给了这混蛋孩子所有的东西,可他的父亲只会打他的屁股,把他关到楼梯间里!这让他更加恼怒!如果他父亲也能给他一切,那这个小混蛋可能不会这么混;可惜我在家里,整天面对一个小混蛋和一个大混蛋,我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和一个懒惰的大混蛋,一个贪婪的小混蛋在一起,没有任何希望!“
  南希闭上眼睛,头往后仰,像唱圣歌一样地唱起来。
  “这世界充满了混—混—混蛋,女人们没有希望,妇女们不—得—不战斗,这世界—没有希望!”
  南希唱了三遍;然后喘息起来,下巴垂到了胸部。提审员关掉电源。显然,南希需要休息了。
  审讯很顺利。在深度扫瞄仪的帮助下,警察们可以在任何案子里获知谁做了些什么,至少一个证人的住所以及他是否还活着。文明社会崩溃后连续不断的骚乱和暴行扫除了公众和法庭的怜悯之心。现在,许多罪犯直接在扫瞄仪后直接上法庭,然后上绞刑架。证人们只是能谈论一下减刑的可能,而且在判决之后很少有减刑的例子。
  三个年轻的亚裔女性一个接一个地走进审判庭。每个人都看过自己在扫瞄时招供的录像带。
  瑞普莉听到了自己的陈述。
  “我迟到了!我过去就上课迟到过,这次不能再迟到了!我急着开车飞往学校。停泊塔就在前面,成打的飞行车绕着它旋转,就像芦苇管口冒出的泡泡。我想在塔顶停靠,这样可以正好走到班里去。但今天那里的车太多,这样我就将不得不和一大群浑身汗味、听着恶心摇滚乐的男生挤电梯了。我讨厌这样做。快到塔顶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空位,几个短发联谊会的家伙也看中了这个位置!我飞快地插了过去。就像往常抢位置一样,那辆飞行车没我快,当我进入停泊位时,它既来不及剎车,也没有机会恢复姿态,像个被打飞的曲棍球一样冲向相邻的停泊塔,然后撞上了一辆刚刚停稳的飞行车,所有人都摔了出去。就像电影里一样!
  妇女、小孩和老人像个破布娃娃一样飞出防护轨道,下落了大约一百英尺撞在混凝土上,我以为医生们应该能为他们做点什么,但是他们没有及时赶来……“
  瑞普莉的声音在录像里显得如此自大,以至于她自己都被吓坏了。三个法官交谈了五分钟,然后宣判瑞普莉将被绞刑处死。
  接着美凤被带了进来。她穿了一件黑色的田径运动服,上面有白色的竖条纹,显得很华丽。美凤盯着幕墙上放映的自己的招供录像。“党想知道生物电力计划的进展,我们试图贿赂几个技师,但他们没收钱。所以党派遣我行动。我的任务是绑架项目负责人,并对她进行扫瞄以获得情报,然后杀了她以免泄露身份。我用一块芯片解开了她家里走廊上的门,吃惊地发现她的姐姐挨着她的宠物蝙蝠睡在躺椅上,结果那畜牲把一家人都弄醒了。我只好杀了她姐姐和她的丈夫,但那个我想抓住的女人相当厉害,我被她击倒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监狱的医院里,然后你们就把我带到这儿来了。”
  录像放完以后,美凤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发表了简短的讲话,她说“我只是一个国际运动员。切萨匹克共和国发生了如此多的罪恶,以至于他们试图将我洗脑,让我听起来像个间谍。实际上,康顿共和国没有对任何人进行谍报活动;我们只是支持法律和正义。”美凤的声音很宏亮,但声调却干巴巴的,好象在演戏。
  法官问了几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她怎样被洗脑了?深度扫瞄仪过去从来没失效过——现在怎么会失效?诸如此类的一些问题。检察官和律师争吵了一个半小时。
  但是到了最后,法庭告诉美凤。“妳被想要刺杀的女技师当场捉住,她在法庭上和接受深度扫瞄时作了同样的供词。在这种情况下,法庭别无选择……”
  法官们判决美凤受绞刑处死,(犯人在处决时)“必须穿著符合自己年龄、性别和职业的服装。”美凤在听到判决时一点也不惊讶。她对法官们说“在我的国家,判决快多了!”
  最后轮到南希?泰,南希穿著一件漂亮的黑色套装,脖子上戴着珍珠项链。
  她注视着屏幕上自己裸体交待案情的场面。
  “我淹死了他,我当然要淹死他。我们在洛基山泡温泉,那是一个很大的火山spa馆。上百人坐在温泉里享受,但我丈夫在干嘛?他像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向其它的女人泼水!——多么可爱!多么绅士!哈哈!就像一条发情的公狗!
  我的儿子——他六岁大——他狂笑着对我泼水!他最后也会变成他的公狗老爸那样的家伙!我必须在他变坏之前阻止他……“
  南希描述了她如何把儿子摁到水下,如何看着他哀号,如何看着水泡从他的嘴里冒出来。南希还在他尸体边站了二十分钟,以确定他真的死了。然后她抓起七岁大的女儿,“这样她也不会变成混蛋了”但旁观者发现了她的行为,设法让她停住了。
  法庭关掉了录像。南希却不会停下来。她还有好多话要说。但就如往常一样,她的委托人试图阻止她。但是花了45分钟才让她安静下来。
  律师努力挽救南希的生命。他请求法官准许对她进行精神鉴定。法官又开始提问。案犯是否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知道这是错误的吗?我们清楚地知道问题的答案。南希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承认了,而她清醒地认为自己是正确的。
  南希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里,一个恐惧和沮丧的世界……“
  检察官和律师又争论了1个小时。最后法官们得出结论“南希?泰相信自己谋杀儿子是正确的,但希特勒和三k党也相信自己是正确的,如果南希杀了一个侵犯她的成年人,精神鉴定可能更有说服力。但是她杀害的是无助的儿童。”
  法官们判决:南希?泰将被从颈部吊起直到窒息而死。
  南希面对判决后退了几步,好象被蛇咬了一样。
  一名法官告诉她“南希,我们将会为妳的灵魂祈祷。”
  南希调转脚跟,像个女王一样地走出了审判厅,她的律师不得不小跑着跟上。
  在大战以前,每个州都有好几个大监狱,关押着数千名囚犯。现在,这些都不需要了,随着深度扫瞄轻易地找出并处决罪犯,大部分人都没有了犯罪的念头。
  如今监狱里很少有小偷,更多的违法分子不是进了精神病院,就是死在了绞索下。
  在监狱的第一个下午是很难熬的。南希拒绝让看守换掉她的衣服,既是他们告诉她几个月之后就会被处决。
  瑞普莉飞快地脱光了自己,但精神紧张得像只黑猫,她试图和看守们交朋友。
  美凤闪电般地脱下了衣服,然后漫步走开,到一旁研究牢房铁门的铰链去了。
  看守们为她们提供了一套新套装。那是一套改良过的橙色的连体囚服,在腰部的位置附带了手铐,领部的开口很低以方便穿脱,两条交叉的带子勒住颈部,与衣服的胸口部分相连,防止衣服脱落。
  年轻的囚犯们穿好囚服后,看守们迅速地把她们反铐起来。
  美凤似乎对这套衣服很好奇,走到楼梯拐角的镜子前仔细端详了一遍。然后看守们将三个女犯押进集中室接受典狱长的查验。
  典狱长是个高个女人,有一头白色的短发,一双黑色的锐利眼睛。她已经在这里工作几十年了。实际年龄差不多有60岁,但她非常醉心于利用生物医疗工程进步的成果,因此看起来大约只有40岁。她穿著一件白色的便衣,手持一根电棒走了进来。瑞普莉注意到几乎每个看守都配备了电棒。
  典狱长扫视了三个女犯一遍,然后一个一个仔细地盯着她们的眼睛看,好象她正准备从一大堆牡蛎中挑出坏的扔掉。
  最后她开口了:
  “女士们,妳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瑞普莉是个优等生,可在这里她没法举手,于是就抬起了自己的下巴。可惜典狱长没有理会她,问道:
  “南希,我想要妳回答。”
  南希的反应快得像一支拔出的手枪。她大声叫到:“我们到这里是为了让混蛋们拷打折磨,直到被杀掉!”
  典狱长举起电棒往南希下身一捅,南希就在一团蓝色电光下跳了起来,摔倒在地,浑身抽搐着一声都哼不出来了。
  瑞普莉恐惧地睁大眼睛,甚至连美凤都露出一丝慌乱。
  接着,典狱长转过身来,对美凤提了相同的问题。
  显然美凤试图给予一个安全点的答案,最后她发现似乎无论说真话还是假话都免不了要吃苦头,因此她回答说:“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妳的国家服役,直到妳的国家决定杀死我们为止。”
  典狱长扬了扬眉毛,似乎对这个答案比较满意。
  典狱长说到:“不错,直到那天到来为止,的确是这样。”
  她转身问道:
  “瑞普莉,妳打算怎么为国家服务?”
  瑞普莉努力地思索。她为自己设计了一个方案;如果能获得减刑,瑞普莉愿意回到非洲去教小学,不行的话可以到医院去为那些在生化医疗事故中受害的儿童们服务,再不行的话……瑞普莉额头冒汗,浑身哆嗦起来,最终她谦卑地望着典狱长,说:“以您需要的任何方式,您要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
  典狱长微笑着说:“很好。”她把电棒伸到瑞普莉两腿之间。瑞普莉发起抖来,眼睛瞪得像煮熟的鸡蛋。她既能听见南希的呻吟,也能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
  最后典狱长又问:
  “妳的身体属于谁?”
  瑞普莉思考了一小会儿。她在六岁的时候就在智能神教的礼堂里受教,教会告诉她,她的灵魂和身体属于女神;她的学校,长期教导她,她必须服从国家和权威,她在社会中产生,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回报社会。现在瑞普莉能说些什么呢?哪些才是真相?到底如何才能避开这该死的电棒?
  典狱长把电棒抬高了一点点,挨到了她的腹股沟上。冷哼一声:“嗯?”
  瑞普莉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勇气。大声回答:
  “我的灵魂属于女神,——我的身体属于您。”
  典狱长笑了笑,电棒慢慢低了下来,然后她把它放回手中。典狱长叫看守把南希拉起来站好。然后她对三个女囚说道:
  “妳们应该知道,现在是医药科学发展史上的困难时期,虽然大部分人现在的寿命是过去的两倍,但是每年都有人在实验室里寻找用水和空气杀人的新手段。”
  典狱长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妳们三个应该很高兴能在这方面帮我们一把。妳们既不用戴着镣铐服苦役,也不会被送去喂秃鹫和剑齿虎,但妳们的身体将被实验室用来试验新的医疗技术,这将使成千上万的人受益。”
  美凤点点头,在她的国家,不少囚犯也是这么处理的。她也很高兴能帮助孩子们和其它的无辜者,而不是被逼着说出更多的康顿共和国的机密,这当然会在其它方面给她的祖国造成困扰。然而,美凤终究是名忍者,不得不履行自己的职责。她抬起一条大腿,用脚掌摩擦着小腿,对典狱长说:“长官,能不能让我看一下您的……棒子?”
  典狱长期待着挑战,她考虑了一下要不要把这个大个子中国姑娘电倒在地板上,不过,美凤实在很漂亮,而且在她的话里似乎有一点高贵和友好的意味,因此,典狱长向前走了几步,把电棒放在离美凤脸部两尺远的地方。
  美凤似乎很兴奋,不知为何,所有的警卫都紧张起来,做出了攻击的姿态。
  美凤轻轻地笑了,要求典狱长把电棒拿得更近一点,“就放在我眼珠前面。”
  典狱长照办了。女犯和看守们都屏住了呼吸。
  美凤身体前倾,像乌龟靠近蟋蟀一样慢慢移动,嘴向典狱长的手凑了过去,她轻轻地吻了典狱长的手指。
  典狱长的手猛地一缩,好象被咬了一口一样。
  看守们围了上来,典狱长喝道:“住手!”
  典狱长的身体像女犯们一样发起抖来。
  她问美凤:“妳为什么这样做?”
  美凤深深地弯下腰,就像个日本艺妓,她谦恭地回答:“因为您看起来很生气,妈妈,我是您的犯人,不是您的敌人,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在她说话的时候,美凤微笑着,脸通红;忽然,典狱长的脸也红了。
  美凤读懂了自己的主人。
  下午,女犯们被带到医疗室,看守们把她们脱得精光,让她们面朝上躺在一个平台上,将四肢尽量伸展开来,然后用镣铐紧紧地固定住,腰部也被绑上了一条带子。
  瑞普莉现在只有头部能转动,她对美凤说:“我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写的”X“!”
  美凤冷笑了一下,“至少妳们的台子还比较暖和,上面有层毛料。”在她的国家,囚犯们都在冰冷的金属台上接受试验。
  医生开始给她们做麻醉。当他们一碰到南希,她就开始大喊大叫。当她听到一种类似钻孔的声音时,更加尖嚎起来。
  一个医生开始向她们解释试验流程。她是一个褐色头发的,矮胖的妇女。
  “我们将在妳们体内植入数字传感器,两个在妳们的头骨上,一个在心脏旁边。”她接着补充说:“我们会给妳们注入药物,这将使妳们舒服些,药物成分会直接进入妳们的干细胞。”
  医生试图安抚南希,可她一直叫个不停。最后,医生叫人给她嘴里塞了一个大口球,南希的眼睛惊恐地睁得大大的,口水一直滴到平台和绑带上。
  三个小时后微型探测器进入了位置。这期间姑娘们浑身缠满了如蛛网般的电线,被变着花样捆绑了好几次。最后那个看起来是头儿的医生说:“女士们,非常感谢妳们的耐心,现在我们只需要追踪探测器就行了,现在妳们可以起床活动一下,接下来只剩下一点小工序。德里克警官,你看怎么样?”
  一个看守走上前来,他是一个高大的黑人,制服上的一只铜鹰爪表明了他的警衔。他生着一只长而窄的鹰勾鼻,大而厚的嘴唇似乎很贪婪。他的眼神显得很愉快。
  德里克警官走到平台前对女孩们说:
  “妳们可以叫我警官——如果妳们愿意。我是看守的主管,我的任务是确保这里不出现任何麻烦,妳们中有人计划越狱吗?”
  瑞普莉回答道:“不。”
  南希戴着口球嘟囔着:“吾书不出胡老。”
  美凤说:“我只是个运动员,我不知道怎样逃跑,也不知道去哪儿。”
  “很好。”德里克说,他夸张地笑了起来,舔了舔嘴唇,继续说:“我希望妳们搞清楚,我们需要确保罗桑娜博士的芯片在妳们体内工作正常,所以要把一些电源送到妳们体内以便让它们激活。”
  罗桑娜博士交给他三个钢珠,上面延伸了一截黑色的导线。德里克来到工具台旁,拿出一管润滑剂抹在手心上,对女犯们说:“这会让妳们觉得很有趣,但不会造成什么伤害。”
  一个慈悲的人会从最坚强的囚犯开始动手,但德里克不是什么慈悲的人。他直接走近南希,分开她的臀部,像给她的屁眼做个预告般地用手指插入,然后很快地把试管捅进她的后门,这让南希放了个响屁,她又一次哀嚎起来,口球在她的嘴中颤抖,大腿也在平台上蹬个不停。
  卫兵和医生们都大笑起来,接着德里克把钢珠也塞入南希的菊门,南希似乎被噎住了,然后喘息了一阵,她从没想到会经受这个,她既吃惊又愤怒的表情弄得美凤也笑起来了。
  德里克接着把钢珠塞进美凤身体里。美凤微笑着,因为她本来以为会遇到更糟的待遇。
  轮到瑞普莉时,她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瑞普莉能清楚地感受到德里克的手指在她的肛门里进出,但她没有抱怨。
  罗桑娜博士点了下鼠标,一股轻微的电流通过了女犯们的身体,与接受深度扫瞄类似。一行行数据和符号出现在平台和墙上的显示器里。
  十分钟以后,罗桑娜切断电源,让女犯们站起来,她们很快又被铐上了。
  德里克抚摸着瑞普莉的胸部说道:“妳还没熟,甜心。”
  瑞普莉仍然赤裸着,德里克的大手让她一阵悸动。
  那个晚上,瑞普莉在牢房里一直思考着,为什么德里克会抚弄她,而不是其它两位女犯。
  三天后,典狱长叫美凤来她的办公室。美凤的脖子上戴了一个奴隶项圈,用一根链子与腰部的手铐相连着。典狱长觉得这样会安全一些,同时,她也试图让美凤也感到安全。
  典狱长对美凤说:“首先,美凤妳别担心,妳没做错什么,我只是检查一下每名囚犯的身体,以免出现什么意外,妳这几天过得怎么样,需不需要心理医生,或者法律顾问,或者——别的什么?”
  美凤琢磨着响应:
  “许多专家问过我很多问题。我想他们是想让我说假话。”
  典狱长微微点了下头,她完全相信深度扫瞄的结果,因此她毫不怀疑美凤有罪,应该被绞死。但是同时她也不想步上美凤的后尘。典狱长自信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但美凤说:
  “总的来说,我想知道他们准备怎么对待我,您看过我的身体吗?”
  典狱长紧张地摇头。
  美凤接着说:“看着我的脖子——在带子以下的地方,现在,脱掉它……”
  她脖子上的束带很容易就被解开了。典狱长凶猛地撕开她的衣领,拉开拉链,美凤的橙色囚衣落在了她的脚踝边,露出赤裸的身躯。
  美凤身高6英尺,有着潜水运动冠军的宽厚肩部,扁平有力的小腹和丰满的乳房。
  典狱长的双手开始颤抖,但美凤假装没有注意到。相反,她耐心地让典狱长的手指抚摸她身上的每一条伤口,并解释着它们的来历。
  典狱长尽量地做了,然后美凤弯腰把上身俯卧在她的办公桌上,说道:
  “夫人,我觉得身上每个地方都很疼痛,您能帮我按摩一下肩膀吗?”
  典狱长照她的要求做了,接着是她的背,乳房和大腿。当典狱长抚摸到美凤的小腿时,她弯下身体亲吻了她。最后两个女人在夜晚的余下时间里尽情地做爱。
  那天晚上,瑞普莉被允许与她的母亲通视频电话。她把实验中的一切都告诉了母亲,还加了一句:
  “特别是德里克警官,妈,我觉得他对我有企图。每天都是他来检查我;每天都是他来铐我,和我说话,他总是想找机会接近我!”
  她的母亲是个顺从的亚洲主妇,对这些事看得很现实,回答说:
  “他可能是这样想的吧,瑞普莉,记住,妳现在已经丧失了公民权,没有自卫的权利了。”
  瑞普莉恼怒道:“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随时操我!”
  “错了,”她的母亲用一种强烈的关怀口吻说:“瑞普莉,被判决过的囚犯是国家的财产。守卫和医生们每天都会这样对待妳们,而妳不会有法律援助,妳必须很小心……”瑞普莉的母亲建议她在监狱里谨慎过活,“不要试图去交朋友,也不要树敌!”
  这些话看起来只是让瑞普莉显得更加恼火。她说:“我就两个月好活了,还得担心那些丛林猴子们把手放在我的屁股上?!”
  她母亲试图安慰她:“孩子,我不知道妳会不会被绞死,妳听见了吗?我们正在为妳请愿!”
  她把画面交给了瑞普莉的小妹。
  瑞普莉的小妹才11岁,名叫卡伦,她穿著一件白色短袖T恤,似乎说话总是不怎么可靠。她告诉瑞普莉:“我们学校一半人都为妳签名了!凯瑞拉、米克、贾尼斯还有鲍比跑到超市去为妳征求更多的签名!现在妳的网页上已经有超过5 000个访问者!”
  “大概是来看我的屁股的吧!”瑞普莉没好气地回答。
  法律对色情的限制已经开放很久了。网上有瑞普莉在各个年龄和班级的裸照。
  瑞普莉的处境使她的事情极富戏剧性,甚至成了传奇人物。
  “不仅仅是这样!”卡伦叫道,她的年龄足够理解这些事了,但这看起来并不影响她的信心。“许多人都签名了!他们还留下了很多视频剪辑,他们想要妳活下来!”
  作为在押犯人,瑞普莉不能上网,这是为了防止她与外界联络策划逃跑。
  卡伦把视频电话镜头转向了她的网页浏览器。进入了瑞普莉的网页。每输入一个名字屏幕上就会出现一张人脸,喊叫着:“死刑是浪费生命!”或者“让瑞普莉回家!”诸如此类的内容。
  瑞普莉没有大声喊叫或发出任何声音,而是把脸埋在手里。她花了几个月的时间让自己能够坚强地面对另一个死亡世界,并且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现在,卡伦和她的网站又把她往生命的世界回推了一步,她现在比发生事故的那几天还要害怕。卡伦不理解这些,一遍遍呼叫着:“瑞普莉?姐姐,怎么了?妳还好吗?”
  瑞普莉迅速地抬起脸来,说:“很好,卡伦……我很好,很高兴,还有这么多人们在为我说话……”
  大多数早上,瑞普莉、美凤、南希都会被带到医疗室接受试验。这是她们唯一互相说话的机会,她们把这一点利用得很好。
  一天上午正在试验的时候,南希对瑞普莉说:“妳觉得德里克警长喜欢往妳后面塞探测器吗?我觉得他喜欢往我后面插……哦……嗯!”
  瑞普莉闭上眼睛,当德里克分开她的臀膀的时候呻吟着“嗯……啊……”
  美凤接上了最后一声“嗯。”在断电以后,美凤告诉瑞普莉,“那个典狱长……
  昨天晚上跟我说话了。“
  瑞普莉的嘴角一动,说:“她经常和妳说话吗?”
  美凤看了下四周,在看到每个技师的时候都会停一下,在德里克身上停了更长时间,然后转头悄悄地告诉瑞普莉。“她每天晚上都找我谈,但是……”她往平台上缩了缩。“我们可以晚点再谈这个。”
  瑞普莉迷惑了,晚一点?她惊讶地想,晚一点我们还怎么谈?我们见面的地方就只有试验平台。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在另一边,南希也听到了一点点内容,问:“妳们在说什么?让我听听!”
  瑞普莉和南希都露出被打败了的表情,于是南希结结巴巴地说起来:“妳们两个恨我……大家都恨我!”
  瑞普莉只好回答:“不是……不是这样,我们只是在讨论——嗯,我们打的可视电话!”瑞普莉想得很快;她知道不能告诉南希关于有人为她情愿的事,因为不会有人会去签名拯救一个像南希?泰这样的儿童杀手;于是她很快地说:“我昨天和我妹妹卡伦见面了,她看起来——很悲伤。”
  南希很快同情起她来。“太可悲了,可怜的女孩,人们不应该杀还害一个好大姐——法官们都是混蛋!”南希开始谈论她所知道的所有混蛋,从她的丈夫到她的孩子们。瑞普莉也假装很同情她,她安慰着南希,直到医生来处理她为止,另一边,美凤正在制定自己的计划。
  那天晚上,德里克来到瑞普莉牢房门口。他告诉她:“他们要妳去大厅,妳得出门一趟!”
  瑞普莉意识到自己将被转移到另一个牢房。将看不见其它任何一个守卫。她开始考虑对策。这些天来,她从来没发现一名守卫带着一名囚犯单独行动。想到这些,瑞普莉有点害怕,问了一句:“你肯定?”
  德里克对此不容置疑。“狗屎,”他回答道:“操——肯定,我肯定?妳没看见信息显示吗?”
  瑞普莉看了一下牢房墙上的大屏幕。发现上面有一行消息:
  “托比?德里克警官于上午7点至9点带瑞普莉?陈到美凤的囚室,然后再带回来。”
  瑞普莉把这条消息看了又看。这条命令是典狱长签发的,看起来相当可信,那么应该没有问题。然而她仍然迟疑着没有站起来。
  德里克哼了一声:“我不想再说一遍——出来!”
  瑞普莉吞了口唾沫,“好吧。”然后她按程序走出牢房,贴门站好,将手放伸进囚服背后的铐环里,以便德里克铐上。接着德里克给她套上奴隶项圈,并将项圈上的链子和背后的手铐锁在一起,押着她向美凤的房间走去。
  美凤微笑着把瑞普莉迎进来。每个牢房都有独立的卫生间、水槽和浴室,但都没有门,以便看守随时监控犯人的一举一动。牢房的地板上全都铺着冰冷的瓷砖,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墙壁上也一样,但囚犯们知道在任何一块瓷砖后面都可能隐藏着监视器。
  美凤刚洗过澡。年轻的潜水员全身都是红色的擦痕,热水让她的身上发红,乳房紧绷,看起来倒比平时更漂亮。她把毛巾展开来包在头上,看起来像个穆斯林。
  美凤没有去穿衣服,而是做了个手势让瑞普莉坐在床上。然后从壁架上拿出块光盘给瑞普莉看了看。
  瑞普莉坐了下来,她过去见过类似的光盘,曾以为是配发的必备品,可它们实际上不是。美凤把芯片插入墙壁上的显示器,屏幕亮了起来。犯人们是不允许看书、看电影和听音乐的,但美凤却拥有音乐光盘,里面有几部亚洲的mtv,一些少女运动员在零重力状态下唱歌。
  瑞普莉觉得很愉快,因为自从她被捕以来,这是她第一次接触既不黑暗,也不令人沮丧的东西。过了几分钟,美凤告诉她:“我去过典狱长的办公室好几次,现在我们成了爱人。”
  瑞普莉点点头,她看见美凤在第一天就吻了典狱长的手指,知道美凤试图向典狱长邀宠,如果她成功了,就能获得更多的特权。
  美凤没有更多地解释,因为她知道瑞普莉能猜到为什么自己能拥有音乐光盘,还能叫守卫带人来串门。
  瑞普莉全身都松弛下来,过了几个钟头,她们开始谈论关于乐队组合以及年轻男人的话题。瑞普莉几乎忘记自己是被铐着的,而美凤一直光着身子。
  最后,美凤拿出另一张光盘塞进墙壁,她对瑞普莉说:“妳知道的,我只是个潜水运动员,妳们的领导人把我说成间谍和刺客,他们在撒谎。”她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没有看着瑞普莉的脸。
  瑞普莉也并不指望她说真话,因为她确信美凤有罪。
  美凤继续说着:“你们的领导人对我进行扫瞄,就像对妳做的一样,他们逼我说了很多,妳想听听我到底说了些什么吗?”
  瑞普莉说:“好吧。”她确实对美凤的事迹有些好奇,即使这意味着听到一堆犯罪的故事。如果这能让美凤感到她的同情心,这也是一件好事。瑞普莉决心在自己生命的最后2个月友善地对待每个人。
  在屏幕上,美凤说着:“我16岁就开始杀人。他叫吴正,是个中学教师。”
  美凤在屏幕上看起来十分惊恐,浑身是汗。但是她的声音仍然低沉有力。
  扫瞄仪让美凤讲述了整个故事。“党说是时候让我成为一名真正的忍者了。
  他们说真正的忍者必须无所畏惧,生存和死亡对她来说只是工具。他们告诉我,在我16岁生日时,必须和一个邪恶的敌人交战,如果我死了,我的尸体会被用作器官移植,这是一次考验。“
  “他们脱光了我,在我身上抹上油,把我带到一个小竞技场上,地板上有许多垫子,还有绳索和铁链。许多官员和年轻的忍者围成一圈坐下,在竞技场顶部覆盖着一个大铁笼,这样我无法逃出场外。另外一边的大门打开以后,进来的是一个裸体男人,他大概35岁左右,戴着一幅眼镜。身高中等,也抹了油,看起来像我一样又惊又怒。”
  “灯光被聚焦到场地中间,周围的看客们都隐藏在黑暗里,所以我很难知道是谁在看着我们,导师通过耳机告诉我,这个男人是个变态的禽兽,他是7年级教师。在离婚以后开始把自己的女学生带到办公室里,在办公桌上诱奸她们。也许他真的疯了,因为他在2个月里奸污了11个女孩,有些被他污辱了三、四次,最后终于有个女孩忍住羞耻告发了他。”
  “这使我非常愤怒。”美凤在屏幕上解释,坐在床上的美凤也点点头,表明她现在仍然对此很愤慨;录像中有工作人员证实,美凤在屏幕里的回忆实际上是假的,瑞普莉对此十分迷惑。
  屏幕中的美凤继续讲述:“我问导师,我该怎么办,导师说:”妳应该杀了他,用妳的手,妳的脚,用妳在地上能找到的任何东西,干掉他!“”
  “那个男人也开始对我说话,他把两腿分开,好象要展示自己的睪丸,摆开两手,就像功夫电影里一样,说”他们要我杀妳,是吧?如果我杀了妳,我就能当军官,如果妳赢了,他们就会把我的尸体送到超级市场里去,像那些信基督教的傻瓜一样。“”
  美凤暂停了一下录像,对瑞普莉说:“我不认识这个人,但在我16岁的时候,我们的领袖发起了一场反对基督徒的战争,许多基督徒被杀了,还有许多坏人也被杀了,其中有一些是忍不住拷打被迫承认的,这使得基督徒看起来都像是坏人。”
  美凤继续放视频。
  屏幕中,美凤诉说着:“那男人想吓唬我,说”妳一定是个大坏蛋,肯定是!
  我敢打赌妳是个毒品贩子!我爱孩子,所以我憎恨妳这样的家伙!“然后他向我扑来,但他实际上不敢接近我,只是想吓坏我,这样会使他觉得自己很勇敢。我想一脚踢爆他的睪丸,但没有命中。这之前我在班上踢坏过不少人,但实际上都没真的伤过他们。而且这实在太怪异了——在我也是裸体的时候去伤害另一个裸体男人。接着他继续向我进攻,手舞足蹈地像只猴子。他低头向我撞过来,似乎以为自己的脑袋长了牛角。我避开了这一击,然后在交错的一瞬间踢到了他的膝盖上。”
  屏幕上美凤在叙述这场战役时用了不少专业术语,让瑞普莉听得很吃力,但也明白了个大概。最后美凤总结说:“我击中了他的脊椎和下巴,废了他的腿和睪丸,他躺在地上呻吟着,我又折断了他的胳膊。他晕了过去,于是我用地上的绳子把他用四马攒蹄的姿势绑起来。”
  “那男人醒来以后吓坏了,他说他会给我钱,做我的朋友。也许我的导师在我的耳边说:”想想吧,美凤。谁是妳真的朋友?是这个变态,还是我们的党?
  妳是个强者,还是个弱者?“于是我非常愤怒,大喊道:”我才没朋友!“但我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我得完成任务,我必须向导师展示我的强大。我把绳子缠到男人的脖子上,慢慢地拉紧。”
  “那家伙在地上慢慢地蠕动着,用力地抬起脊背,我坐在他的肚子上,用手指插入了他的咽喉的软骨中。”
  屏幕上美凤闭眼又睁开,继续说:“他的舌头像死蛇一样伸着,眼珠像牛眼一样凸出来,然后我感到背后一热,他射精了——他的阴茎如邮筒一样竖起来,把最后的精液喷到了我背上,他死了。”
  瑞普莉坐到床上,身体前倾,听得目瞪口呆。美凤停住录像,充满热情地看着瑞普莉。美国少女脸色发白,浑身发抖。
  美凤把瑞普莉拉起来,紧紧地抱住了她。
  瑞普莉能感到美凤的乳头和她温暖的身体。
  一时间瑞普莉以为美凤想安慰她,她向美凤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事。
  美凤也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做了个手势让瑞普莉到墙边的某个位置。
  “没事的,”美凤说。她让瑞普莉靠近墙,背贴在墙上,然后按动了上面的一个开关,强大的电磁力把瑞普莉的项圈和手铐紧紧地吸住,让她牢牢地靠在上面。
  瑞普莉这才想到墙上是有磁力装置的,这样看守可以轻易地制服那些强壮的犯人。但为什么美凤会使用这个?
  瑞普莉慌乱起来:“妳想干什么?”美凤没有回答她,而是脱下了瑞普莉的橙色囚服。
  美凤凝视着瑞普莉的眼睛,瑞普莉发现刺客的眼神中满是欣喜、兴奋和渴望,接着美凤直接吻上了她的嘴唇。
  美凤知道她正在做什么。瑞普莉反复地说:“美凤……不要……”
  美凤无视地一路吻下去,从她的脖子,到胸部,再到小腹;最后,美凤的舌头伸入她的阴道,舔了起来;瑞普莉叫道:“美凤,妳在强奸我。”
  美凤抬起水汪汪的热辣的眼睛,说:“我知道。”她转而开始舔弄瑞普莉的阴唇和阴核。最后,瑞普莉被迫引发了前所未有的高潮,以至于晕了过去。
  德里克警官9点时回到美凤的牢房,发现自己看到了乐意看见的一幕:美凤和瑞普莉赤裸裸地在床上抱在一起。
  当瑞普莉看见德里克的时候,她像个弹簧一样跳了起来,好象做错事被当场捉住的孩子,美凤的反应却和看见路边的邮差没有两样。
  “好啦,瑞普莉。”美凤开口说:“现在妳得走了。”美凤走到门口,顺从地让德里克把自己铐上。然后德里克给瑞普莉穿上囚服处理完毕……直到瑞普莉被押到安全区,美凤才回到自己的牢房,然后德里克解开美凤的镣铐,将瑞普莉带回她自己的监舍。
  一整个过程中,德里克都在嘿嘿地笑,他刚把瑞普莉送进牢房,就捏住她的脸颊在她的嘴唇上一吻,说了句:“晚安,宝贝!”
  瑞普莉已经被惊吓了一天,但现在她才真的被吓坏了。
  德里克解开了瑞普莉,丢下她一个人离开了,
  第二天早晨,三个女犯又光着身体在实验室碰面了。医生们把她们绑在铁椅子上,给她们每人头上戴了一个金属面具。很快,三个女囚的脑海里似乎出现了五颜六色的画面和音乐。直到中途更换设备的时候,瑞普莉才找到机会和美凤说话。
  很显然地,瑞普莉有点尴尬,但是她尽量控制住自己,她对美凤说:“现在妳是我的朋友了。”瑞普莉的意思是她答应和美凤成为女朋友;美凤勇敢、漂亮、有心计,瑞普莉愿意接受她的爱。然后瑞普莉告诉了美凤德里克对她说的和做的。
  “这在监狱里很正常,”美凤说:“用我们中国话来说,谁家的猫儿不偷惺?
  瑞普莉,妳得懂得自我保护。“
  那天晚上,德里克又来找瑞普莉,这次他把瑞普莉铐好带进了无人的大厅;然后他抓住她的手臂,开始抚摸她的胸部,最后他把舌头放进了瑞普莉的嘴里。
  瑞普莉知道美凤是正确的;她是个聪明的学生,一个成熟的少女,她知道怎样保护自己。
  瑞普莉咬了德里克的舌头,没有出血,但肯定很疼,接着用头撞了他的鼻子。
  她大声叫道:“听着,基佬——我不是你的婊子!”
  德里克看起来有点吃惊,他围着瑞普莉转了一圈,好象准备把她揍一顿。最后他拍了下自己的前臂,发出“啪”的一响,最后他举起手掌放在她脸前面,做了个“停”的手势,问道:“妳叫我什么?”
  瑞普莉又对德里克叫起来:“基佬”,还有“操自己老娘的变态”,以及其它诸如此类的称呼。瑞普莉听南希骂得够多,因此变得精于此道,一开口便滔滔不绝。
  在她开骂的时候,德里克一直保持着举手的姿势,最后他用一种温和友好的语气对瑞普莉说:“瑞普莉小姐,我带妳过来只是想让妳尽量地感到安全和舒适。”
  瑞普莉大声地笑了起来,带着一种电影里常见的女中学生的讽刺腔调,她叫喊道:“你这砣狗屎!如果你胆敢搞我,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我会切了你的卵蛋,把你像昨晚的布丁一样钉在墙上!我会割下你的鸡巴腌起来,我还会——”
  瑞普莉还没完成自己的构想,德里克左手拔出电棒,一下就把她电翻倒地,闪电球从他的手中飞出,在瑞普莉看来,整个世界似乎都成了蓝色。
  瑞普莉惨叫一声摔倒,但德里克抓住她让她跪下,然后他解开橘色囚服的扣子,一把撸到瑞普莉的脚踝,瑞普莉的乳头由于惊吓而竖起,汗水从脖子一直流到她扁平修长的小腹部。
  德里克没有浪费时间,脱下内裤,在瑞普莉面前露出阴茎。他的老二已经半勃起了,瑞普莉猜德里克已经吃了春药。德里克一手握住自己的生殖器,另一手握着电棒,瑞普莉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了。
  瑞普莉张开嘴开始吮吸。瑞普莉16岁时就破了处,所以她知道该怎么办,她条件反射般地开动起来,用舌头舔弄他的包皮下方和睪丸周围,像个饥饿的孩子般全力刺激着他最敏感的部位,最后德里克在瑞普莉的嘴里射出一股热流,瑞普莉把液体含在嘴里直到他的老二慢慢软下来,然后吐在了地上。
  “干得不错”,德里克满意地说。他穿上衣服,又把瑞普莉也穿好,然后把她押到美凤的牢房里。一解开镣铐,瑞普莉就躺倒在美凤的床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她颤抖了一阵子,然后告诉美凤刚才发生的事。美凤用一块棉条擦拭了瑞普莉的阴部,抚摸着她的身体说:“妳做得对,我明天晚上会和典狱长谈谈这件事。”
  第二天,德里克把美凤带到典狱长的办公室,忍者和她的监狱看守做了半个小时爱,然后美凤说:“谢谢您的光盘。”
  典狱长点点头,说:“妳是个聪明的女孩,不然也不会来到这里。”
  美凤又接着说:“还要感谢您让我的朋友来看我。”
  典狱长笑得很开心:“我很高兴,我想这对妳们两个都有好处……”
  美凤趁机向典狱长诉说了瑞普莉在德里克警官那里的遭遇。
  典狱长听得很认真,最后她对美凤说:“我会调查这件事。”接下来两个女人又继续作爱。
  9点钟德里克出现了,典狱长让美凤穿好衣服,对德里克说:“你送她过去以后再来一趟,我有话对你说。”
  德里克照办了,典狱长对他说:“我跟美凤谈过了,听说你和瑞普莉。陈之间有点问题。”
  德里克点头说:“她是个大学女孩,受的教育不少所以有点目中无人。您应该听听她怎么对我说话的……”他从怀里掏出个微型摄像机,从中取出一张光盘。
  典狱长把光盘放进壁式显示器中,墙上出现了瑞普莉的形象和声音:“你这个基佬……”以及要切掉德里克下体的一段威胁。
  典狱长明显很快乐,德里克继续诉苦:“她离我这么近,我能说什么呢?我是个男人,您知道,而且我还帮她和朋友见面,我又得到了什么?那个瑞普莉,还以为监狱是她开的。”
  典狱长忍着不笑出声来。说:“你正确地应对了她的威胁,正确地抵抗了她的进攻。”典狱长和德里克都知道对方在撒谎,但是没有人会说什么,因为他们已经互相了解很多年了,知道该如何共事。
  最后典狱长挥了挥手,说:“你回去休息吧,我得通知一下试验室,警告他们有个大麻烦过来了。”
  第二天,看守们把瑞普莉带到实验室,瑞普莉小声地和美凤交谈,而美凤环视着四周,悄悄地说:“看看,德里克今天不见了。”
  瑞普莉说:“妳说得不错——也许他被炒了!”
  南希无意中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叫道:“也许这个混球被关进监狱了!我希望他被吊死——吊得高高地!”
  这时两个陌生人走进试验室。他们都是白人,穿著白大褂像个医生。
  男的是个留着小胡须的高个子,看起来很愉快,女的站在他身旁,显得很娇小,她有一张心形的脸,看起来充满热情,似乎急着交朋友。
  她先开口了:“我是汉密尔顿夫人,他是汉密尔顿先生——我的丈夫。”她向女犯们弯下腰。“妳们可以叫我莉斯。”看起来她好象要和三个女犯握手,当然,她们都被紧紧地绑成三个“X”
  汉密尔顿夫人说:“我们有很多工作要干,看看妳们能不能提供点帮助。”
  她从口袋里掏出三个银色的球体,女犯们意识到这可能是她的探测器。
  莉斯微笑着说:“今天妳们将帮助我们做一个不同的试验。我们想更多地了解人体大脑的工作情况,我们将采用一种新的u介子开展研究。妳们听过u介子吗……?”
  汉密尔顿夫妇有自己的探测器。它们由ABS塑料制成,又红又大像个苹果!
  莉斯的工作热情高涨,大声叫着:“嘴巴张大!”
  瑞普莉被迫把嘴张到极至,听见探测器发出嗡嗡声,新的探测器是从嘴进入的。瑞普莉紧张起来。
  同时,汉密尔顿先生有自己的工作,他润滑了每个囚犯的肛门,把一组(!)
  银色的探测器放进去,乐呵呵地喊道:“去吧!”然后他的妻子打开显示器,开始操作触摸屏。
  一阵强大的刺激通过了瑞普莉的身体,这不是电流,如果瑞普莉物理学学得好,她就会知道这是所谓的u介子流,通过神经就像红墨水流进河里,无声无息地渗进身体的各个部分,不会烧伤和产生其它伤害,至少是在身体表面不会。
  瑞普莉想喊叫,但这探测器比塞口球大两倍,声音根本发不出来,她的身体随着u介子流的刺激左右翻滚,发出无声的哀号,她在心里乞求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她在平台上呕吐了,看守们不得不掏出探测器,将她清洗干净。瑞普莉以为这就算完成了,但汉密尔顿夫人把探测器又塞了进来,再次开始试验。
  1小时以后,汉密尔顿先生从屏幕上记下一组数据,然后搓着手说:“我想我们得到想要的数据了,莉斯,妳认为呢?”
  他的妻子看起来同意了。
  瑞普莉的表情就像落入陷阱的野兔。她清楚地感觉到汉密尔顿夫妇从她的痛苦中得到了很大的快感。她意识到试验室的其它人员也讨厌这两个家伙,但是并非出于同情,而是像汽车上的乘客讨厌那些在旅途中抱怨个不停的家伙一样,没有人会来帮助她们。
  瑞普莉扭过头看了看其它的囚犯,南希被绑在她旁边,一动不动,实际上她已经快吓晕了,眼珠子似乎随时会从脑袋里蹦出来。
  瑞普莉又去看美凤,尽管她又痛又怕,但她还是听到,美凤正透过口球喃喃自语:“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第一次发现,在美凤脸上出现了懊悔和耻辱的神情。
  汉密尔顿夫人安静地走到三个囚犯身旁,说:“我希望我们已经得到了所要的东西,但我们还得检查一下确保无误,如果我们失败了,只好请妳们继续帮忙!”
  三个女人都明白了“帮忙”的含义,这无异于又一次严刑拷打。
  再一次地,南希通过口球尖叫起来,连美凤的脸色也变白了。
  下午,德里克像平时一样地出现,他又把瑞普莉带到典狱长办公室。
  瑞普莉困惑地站在典狱长的面前。
  典狱长对她说:“我们监狱去年处决了43个女人,——相对应地,我们处决了157个男人。大部分情况下我们用绳子把他们吊死了,但是也有许多其它方式。”她开始向瑞普莉解释许多绞刑以外的处决方法,包括用刀的比较血腥的方式,但只有少数与火刑类似,瑞普莉不得不坐了下来,仅仅是简述了一下一些囚犯的处决过程,瑞普莉就听得快睡着了。
  最后,典狱长说:“我很遗憾最后妳将接受其中的一种,我想那一定是个自然的过程,而妳的整个人生……已经……就在前面了。”
  瑞普莉还没来得及开口,典狱长的声音忽然变得如同老祖母般温和,但其中却隐含着隐隐的、冰冷的威胁:“这些试验将给上千人以生命和希望,瑞普莉,我劝妳不要反对一切,而妳在这里的时间对妳的人生经验是有益的。”
  然后瑞普莉被德里克带回牢房,瑞普莉一夜没睡着。
  第二天的实验又变得令人愉快了,姑娘们又被在脑子里涂鸦和奏乐,被搞得稀里胡涂。
  美凤说:“昨天把我们丢进地狱,今天又把我们像小孩般地温柔,胡罗卜加大棒是他们的惯用手法。”
  “是啊,”瑞普莉回答:“而且我知道谁会给我们胡萝卜。”
  瑞普莉是对的,晚上德里克走进瑞普莉的囚室,好象她是属于他的专利一样。
  他解开瑞普莉的镣铐,把她脱得一丝不挂,然后先在她的双乳之间摩擦他的阴茎,接着插进她的嘴里,最后把她提了起来,用手拍击她的臀瓣。
  瑞普莉发出难忍的呻吟,用一种绝望和被拋弃的声调叫道:“哦,上帝。”
  听起来像是在祈祷。
  德里克咯咯地笑着,他用尽可能听起来友善和温和的声音说:“对不起,甜心——我本来想正常地和妳做,医生们说,他们正在往妳的阴道里塞东西,所以我不得不利用妳身体的其它部位。”忽然他似乎想起来什么,又说:“他们没提到妳的屁眼,嗨,我知道了——下次我可以从妳的后门和妳做爱!”
  德里克给她穿好衣服,押着她前往美凤的牢房。
  两个姑娘亲吻,做爱,然后开始交谈。
  瑞普莉把她的遭遇告诉美凤,最后说:“我宁愿去死——我真想现在就去死!”
  “别这样。”美凤说:“有办法的。”
  晚上9点钟德里克准时出现,发现美凤和瑞普莉像平常一样赤裸着抱在一起;这次瑞普莉用手撑着,弯腰趴在床上,美凤一边从后面抚摸着她的乳房,一边用一种哲学家似的睿智口吻对她说:“对美国女孩来说,后门式做爱是明智的选择。”
  美凤弯下腰,从瑞普莉的头顶一直吻到她的菊门,瑞普莉嘻嘻地笑着,显得很愉快。
  然后美凤对德里克说:“来吧,你来试试!”
  德里克大步走了进来,砰地关上门,这次他没有铐上美凤,直接脱了裤子,用手握住阴茎,笑着说:“我不介意,如果——”
  还没等到他说完,美凤猛地一脚踢到了他的膝盖后面,德里克像堵砖墙一样地倒了下去。接着美凤一个飞膝压在他的肚子上。德里克抱着肚子,以一种婴儿的姿势蜷成一团。
  美凤又在他后脑勺上来了一下,把他打晕了过去。
  当德里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反铐了起来,膝盖也被美凤的锁链捆住。
  一瞬间他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他看见美凤和瑞普莉都穿上了橙色的囚服,围在他身边,好象他是一头被她们射杀的鹿。
  德里克最初以为发生了囚犯暴乱,而自己成了人质,但两个女犯显得很冷静,而他也没有听到任何警铃声。
  德里克咳嗽并呕吐了,他试图站起来,可惜做不到。
  美凤把他按跪在地上,瑞普莉一边笑着,一边用脚在他脸上踢来踢去。
  德里克嘴里发出抗议声,但被踢得声音只能传出4英尺远,瑞普莉满意地咯咯直笑。
  然后美凤对他说:“如果典狱长知道你在牢房里被我们俘虏了,你也别想再混下去,说不定自己都会进监狱。”
  德里克怒视着美凤,但却无法反驳她,瑞普莉显然也知道这种逻辑。她弯下腰,对着他的脸一字一句地说:“别—再—碰—我!”
  德里克转了转眼珠,看着天花板,他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囚犯们没有暴动,这只是针对他个人而已,同时自己也被困住了,他也明白姑娘们1个月之内就会被处决,因此没什么太多的东西可以拿来威胁她们。虽然如此,他还是说:“那些医生——他们会碰妳——”
  美凤也弯下腰,说:“我们知道。”
  她点着头,激动地告诉他:“我们知道自己会被蹂躏,但我们是有尊严的女人,我们不是为你的鸡巴而生的!”
  德里克想了几分钟。一旦他脱困,就可以教训这群婊子。他可以让狱医给她们输入更多的u介子,多得可以把公园拱门上的灯都点着,而一次深度扫瞄可以让这些臭娘们把一切都和盘托出。无论如何,德里克认为,女犯们要为此付出代价。
  “好吧。”他转向瑞普莉叫道:“狡猾的婊子,我想妳的屁眼太紧了,不适合我的大鸟!”
  瑞普莉却有些迟疑,她想听见德里克在她面前痛哭流涕地求饶,就像她在被u介子折磨时做的那样,但听起来德里克又找回了自信。而且,她听懂了德里克隐含的威胁,他不会忘记女犯们的所作所为,她们仍然是囚犯,而德里克在实验室有很多关系;最糟的是,德里克能够活下来,而美凤和她很快就会去死,并且有可能死得很痛苦。
  最后德里克说:“时间到了,瑞普莉小姐,我该送妳回去了……”
  瑞普莉不太高兴,美凤却感到大获全胜一般。最后瑞普莉和德里克作了笔交易,在某种程度上,四个人暂时达成了妥协:美凤每周去典狱长那里两次,瑞普莉每周去美凤囚室两次,德里克每周为瑞普莉检查扁桃体两次;实际上,德里克与其说是检查那儿,不如说是想检查瑞普莉的腰部以下部位。
  瑞普莉和美凤在实验室的平台上向南希讲述了事件的始末,南希说:“妳们真勇敢,我要是美凤那样的一流功夫高手就好了,可惜我不是,只得对这帮混蛋逆来顺受。”
  瑞普莉和美凤都知道汉密尔顿夫妇对折磨南希有特别的爱好,瑞普莉曾经告诉过美凤,切萨匹克共和国有些所谓的专家,相当重视精神和大脑方面的研究,做过不少大脑和神经移植的实验。
  “我担心他们想把南希切片来研究”瑞普莉说。
  “所以说,妳们美国人脑子都有病!”美凤回答。
  瑞普莉很生气,开始列举美凤国家中存在的种种不人道现象,最后两个姑娘谁也没说服谁。
  过了两个晚上,瑞普莉正跪在走廊里为德里克口交。
  忽然他们两个都看见南希赤裸着身体从走廊的另一头跑过来,脸上充满了惊恐和愤怒,她双手反铐着,脖子上挂着一条铁链,在脑后晃荡着像条马尾。但在德里克想抓住这条狗链的时候,她扭身跑远了。
  “啊——”德里克惨叫了一声,瑞普莉咬了他的老二。
  “见你他妈的鬼!”他一拳打向瑞普莉,却被她一头撞在跨下。
  “该死的!……我操——”德里克想用腿踢她,却想起自己惹了大麻烦,他怎么解释自己和一个囚犯单独在走廊里?
  他一愣神,瑞普莉趁机跳起来,跟在南希身后追了过去。
  监狱里警铃大作,瑞普莉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阵沉重的皮鞋声。
  她看见了汉密尔顿夫人追过来了,浑身几乎赤裸,只踏着一双拖鞋,穿了件白汗衫,她大叫着:“别跑,南希——亲爱的!”
  瑞普莉看见南希跑过拐角不见了。
  瑞普莉紧追不舍,她不知道南希要干什么,也许只是觉得厌烦?还是持续不断的暴力折磨摧毁了她对生命的最后一丝信心?她觉得自己有责任帮助她,她一直追赶着南希,当她赶上的时候,发现她们已经到了高墙的出入口边上。
  出入口是个施工设施的港口。南希用鼻子在门口键盘上输入5个数字,大门打开了。
  在瑞普莉面前出现了一片电梯下降口般的黑色空间。
  南希在裂口边缘坐下来,瑞普莉想起她们现在距地面有50层楼高。
  瑞普莉放松下来,想慢慢地靠近南希,忽然南希转过头来对她喊道:“妳别想阻止我!”
  这时候,瑞普莉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她扭头看见一大群士兵正在赶过来,里面有德里克警官,甚至典狱长本人也来了。
  典狱长向其它人做了个手势,他们都停住了脚步。
  他们给了我空间,瑞普莉想,他们信任我,让我引导他们。
  瑞普莉忽然信心十足起来,然后她开始规劝南希。
  两天后,卫兵们把瑞普莉带到审判大厅。他们给瑞普莉穿上正常的衣服,斜蓝条纹裤子和白色圆领毛衣,只是把她的双手反铐在背后,脖子上戴上项圈以表明她的囚犯身份。
  瑞普莉的支持者们带来了各种各样的供词,他们谈论着瑞普莉良好的成绩,温和的性格,对慈善事业做过的贡献,检察官们则坚持原则,他们说,瑞普莉和她所杀害的人一样,既不更糟,也不更好,她做了不该做的事,为此必须付出代价。
  瑞普莉被这些话深深地刺伤了,她说:“我犯了错,很可怕的错,我打算为此付出余生的每一天,我不想成为律师或者宇航员,先生,我想到非洲,和难民营的孩子们一起生活!”
  律师们在争辩,法官们在倾听。
  瑞普莉有许多证人,还有一张长长的,请愿者为她签名的名单,但这只能反映一方的观点。
  最后法官中的一个说:“瑞普莉,我知道这件事过去没几天,但是我想听妳告诉我们,在南希?泰身上发生的事情。”
  瑞普莉开始叙述,她说:“我尽了我的能力,我知道无论是吓唬和威胁对她都是没有用的。”
  瑞普莉的声音愤怒地抬高了几度:“因为囚犯们都生活在地狱里,我没法说出和做出什么来,能够使她觉得更糟了。”接着她又降低了调门:“我告诉她,上帝爱她,上帝在等着她,无论她在1天内死还是在1个月后死,上帝都会接受她。”
  法官是个老年白人,他说:“这对泰小姐有什么效果呢?”
  瑞普莉迟疑了一下,说:“泰小姐大笑起来,她叫喊道:”上帝才不爱我!
  上帝给了我一个基佬丈夫,上帝让我的孩子死了!“”
  法官和瑞普莉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法官继续问:“那么,她后来还说了什么?”
  “没有”,瑞普莉解释:“我们谈了很久,我跟她说我的命运和她一样糟糕,我杀的人比她还多,我还告诉她,我也会和她一起去死,但是我还是会去尝试和坚持,直到上帝准备把我带走为止。”
  瑞普莉低下头开始啜泣,她说:“南希接着说:”那妳准备什么时候死?!“”
  瑞普莉停下来不说话,但她忍不住回想,当时她和南希并肩坐在一起,南希对她喊着:“妳打算什么时候死!50年以后?让妳的非洲朋友们在妳身边围成一圈?我知道妳有很大的希望上诉!妳告诉我很多次了!我知道妳是个漂亮的美国女孩,他们不会绞死妳,而会让一个移民的妇女在空中舞蹈!他们会吊死我,给妳自由!”
  法官们等了一会儿,然后南希的律师看了她一眼,好象示意她继续说。瑞普莉向后看去,一名中年法官直接问她:“最后妳做了什么吗?”
  “没有,”瑞普莉回答:“我最后不得不威胁她,如果她跳下去,我也跟着跳。”
  提问的法官是个中年白人妇女,她用手撑起下巴,似乎在决定说什么,她接着问:“那么,泰小姐相信妳吗?”
  瑞普莉说:“她相信了。”
  法官和囚犯彼此对视着。
  瑞普莉的大脑转得飞快。瑞普莉在思考着,到底是应该说:“她相信我说的是真话”还是说“我那时的确也会跳下去—信不信由妳!”
  瑞普莉知道自己正在受审,她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显得诚实。但是她也害怕自己显得抱怨太多,因此她简单地点点头,说:“我只是跟她说了真话。”
  那法官像母亲般微笑了一下,说:“我相信妳,但是我不得不提问,我想妳坐在这里也考虑过,在妳的朋友滑过死亡边缘以后,妳仍然放得下妳生命的最后几周吗?”
  瑞普莉的血液凝固了,她被法官的话吓呆了,她惊恐于在法官面前说错了话,自己将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法官谈起“生命的最后几周”让她倍受惊吓。
  坐在南希旁边的时候,瑞普莉感到的是浓厚的姐妹情谊,那时瑞普莉准备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但在危机过后,瑞普莉站在法庭上,面对法官时感受的是莫名的惊惧,瑞普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最后她说:“我不知道……我希望能做到。”
  白发的法官看起来是一种溺爱的神情;她说:“很好,这说明妳做对了一件事。”
  瑞普莉的律师说:“她干得很漂亮,南希。泰站起来以后回到了她的牢房,我的委托人救了一个囚犯的命!”
  法官们都微笑起来。看着他们,瑞普莉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感到高兴。最终,那个最年长的法官对他的同僚们说:“好了,大家还有更多的问题吗?”
  没有人回答,于是五个法官走进小房间去达成决议。
  大概过了20分钟,当他们出来的时候,他们让瑞普莉站得离长椅更近些,瑞普莉的心脏在胸口怦怦地跳着,她想着,这是我旧生活的最后时间,无论如何,接下来的几分钟将把我带到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她恨不得自己这一刻凝固,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像油画中的天使和仙女一样,永远远离靠近她的疾病和灾难。
  法官们响应了她的申请,褐色头发的妇女宣布:“瑞普莉?陈,因妳犯下三次谋杀罪,法庭判决妳应为国家服役,将身体用于医学实验不超过90天;之后应接受不少于两次的强奸,最后应从颈部被吊起直到死亡。我们希望对妳的行刑能减少罪恶,发扬正义,我们还希望对妳的行刑能救赎你的灵魂。”
  瑞普莉呆住了,她过去在电视和电影里听过这段话很多次,但这次听起来如此不同——如此地充满邪恶和死亡。瑞普莉急速地语无伦次地说:“但是——这不会使事情更好——我……你们——”
  褐色头发的法官来到瑞普莉面前,她大概有60多岁,但药物使她显得年轻了20岁。法官解释说:“妳有很多优点,瑞普莉——我们的社会把妳教育得很好。虽然如此,我们每周在这里还是要绞死4到5个优秀的年轻人;即使有例外,我们也不会让它发生在一个三次谋杀罪的人身上。”
  法官将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放在瑞普莉的胸口,好象要分享彼此的跳动。她说:“我有2个上大学的孙女,就像妳一样。”
  她开始描述她的孙女是多么的美丽,多么的用功,多么的顽皮可爱。最后她说:“瑞普莉,如果我的女孩们做了和妳一样的事,我会亲手把绞索套在她们的脖子上。”
  瑞普莉坐下来开始抽泣,法官把瑞普莉的头放到自己的怀里十几秒钟,说:“我见过妳的绞刑手了,他是个英俊的小伙子,妳会喜欢他的——一切都会很快结束。”
  瑞普莉身体前倾了两次,法官抚摸着她的脸和胸口,她们保持这个姿势大概三分钟,却像过了一个钟头那么久,然后德里克过来将瑞普莉带回了牢房。
  另两起上诉也没有得到更好的结果。第二天三个年轻姑娘被全身脱光,被皮带捆着在灯光下接受了一系列的医学实验。大家都失去了交谈的情绪,但是她们都感觉到彼此的距离更近了。
  美凤说:“我的祖国提出了一个很好的交易,我们的领袖说我们有10个你们需要的人——2个女间谍,3个政治犯,5个基督徒——只要你们愿意归还我国最伟大的潜水运动员,她是完全无辜的。”
  美凤动了动眉毛,说:“出于某种原因,你们的领导人没有答应,我真没想到自己对某些人会如此值钱!”
  瑞普莉转头对美凤说:“妳对我们很珍贵,美凤,我们爱妳。”
  美凤说:“我也爱妳们”这是她第一次说出这种话,她希望在这一刻能为她的朋友们打气。
  南希感觉到自己好象被冷落了,她开口说:“我也上诉了,我知道他们不会让我活下去,所以我说:”那我的丈夫该怎么处置?!他骗了我,伤了我的心!“”
  瑞普莉觉得自己有责任关注一下,因此她问:“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不“!”有个家伙说:“你还有个孩子——你打算让他成为孤儿吗?我又说:”如果你们不吊死我的丈夫,为什么不阉了他,那话儿不到1磅重,没那玩意儿对他更好!“”
  三个姑娘都大笑起来,银铃般的笑声似乎把深入骨髓的恐惧都驱散了。
  过了一个星期,卫兵们来到她们的囚室,他们剥光了每个姑娘,用皮带将她们的双手反绑在背后,把她们带到一个房间,里面有三张皮制的床,每张都有1 0尺宽,高度和试验室的平台一样,在末端有枕头一样的隆起。南希在一张床上坐下,感到上面很暖和,似乎里面有保温设备,然后卫兵们又命令她站起来。
  卫兵们出去了,三个人走进来,他们除了腿上穿了长筒靴,或者脸上戴着眼镜以外,全身都赤裸着,手上都拿着一条皮圈似的东西,他们三个生殖器都怒昂着勃起了,似乎里面蕴含着大量的精液。
  第一个男人是德里克警官,他带着前所未有的文雅风度解释:“好的,女士们,我来得正是时候,法庭的判决就像几百年前一样——被判死刑的犯人都要先被强奸,然后绞死。我们三个来这里就是为了强奸并绞死妳们。”他微笑着说,似乎期待有人站起来鼓掌。
  然后,他对他的同事们做了个手势,说:“我想大家都认识我,但请允许我向各位介绍这两位先生。我左边的这一位是戈登?琼,他是泰小姐儿子的班主任,泰小姐,他对妳的儿子非常了解。”
  琼是一个中年男人,有点秃顶,戴着眼镜,但体格很强壮,他对南希点点头:“我们都很喜欢妳儿子,南希,他是个好学生,也是个好孩子。”
  南希像被打击了一般向后退去,瑞普莉对南希说:“南希——没事的。”
  德里克假装没有看见,他继续介绍:“瑞普莉,这位是格雷?阿布莱特。格雷是被妳飞行车撞死女人的丈夫。”
  格雷盯着瑞普莉说:“我也是被妳杀死的孩子的父亲,瑞普莉,我想见你很久了。”
  格雷看起来三十出头,他身体强壮,却有点驼背,绿色的眼睛,褐色的头发。
  他似乎充满了怒火。
  瑞普莉以为自己已经驱散了恐惧,但现在她感到恐慌又回来了。
  “总之,”德里克解释说:“我相信妳们都知道规矩。法律规定第一个有权提出要求的是罪犯的受害者,我曾经是海军陆战队员,所以这里我第一个选择的是美凤。”德里克直接地对美凤说:“别担心,甜心,我经验很丰富。”接着他继续说:“琼主任将对泰小姐执行正义,而阿布莱特先生会让可爱的瑞普莉偿还她所做的一切。”
  像个真正的士兵,德里克带头开工,他抱住美凤,给她来了个电影明星式的长吻,这让美凤咯咯地笑起来,接着他把美凤按跪下,让她舔弄他的阳具,大家都很吃惊美凤熟练的技巧。然后德里克把那话儿放在她双乳之间摩擦,直到美凤脸上潮红,开始发出呻吟。这时他赶紧让美凤趴在床上翘起臀部,然后猛烈地撞击起来,美凤全身一片娇红,像高潮了一般地叫喊着,好象她正在被绞死一样。
  与此同时,琼把注意力转向南希,他比一般人矮一点,但南希同样很娇小。
  琼伸手抚摸着南希的脸颊,说:“南希,这对我们两个都很艰难,但是我们应该以高贵的姿态面对,现在是……”
  南希打断了他,说:“你从前没做过吧,是不是?”不等他答话,她直接往皮床上仰面倒下去,然后分开双腿。
  琼自己插了进去,他还试图吻南希,但她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把头扭开了,于是琼开始用传教士姿势做爱,好象在干一截木头。
  这时,瑞普莉慢慢地在格雷面前跪下来,说:“格雷……我很抱歉。”她像电影里的日本艺妓一样弯着腰,接着说:“我想了很久应该对你说什么,我想告诉你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对自己给你和你的家庭造成的一切万分愧疚,我希望上帝能允许我为你做一点补偿。”
  “妳做不到。”格雷回答道;他捏开她的双唇,将自己的阳具捅了进去。
  他们做爱的情景与旁边南希和琼对比起来,如同一个奇怪的镜像。
  格雷插入瑞普莉的姿势就像正在叉起一条大鱼,而瑞普莉用两条修长的大腿紧紧地夹住他的腰,脸覆在他的脖子上热烈地亲吻着,两个人的身体很快抹上了一层浅红和汗水,然后红色越来越深,最后几乎同时达到了高潮。
  激情过后,格雷坐了起来,瑞普莉把头靠在他的胸口,格雷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条件反射地想抱着她,理智却告诉他应该把她推开。最后,作为代替,他把手放在瑞普莉的肩上,看着她。
  瑞普莉告诉他“当我还是个小女孩时,我曾经看过和狮子有关的电影。”格雷的头发是砂黄色的,“你的头发就像狮子的鬃毛一样。”
  德里克的思维简单直接,他正在讲和自己老本行有关的故事。他问道:“妳们知道谁是第一个接受”强奸和绞刑的正义“的人吗?”
  瑞普莉知道,因为她在北美生长,这是历史的一部分,然而,美凤和南希对此不太清楚,德里克打算为她们补课,便拿出一张光盘放进壁式显示器里。
  “他们是一对恐怖分子,名字分别是斯蒂芬和西尔维娅,是极端的绿色主义者,因此他们开始炸毁桥梁和机场。”
  美凤边看边问:“这片子放的都是真的吗?”
  德里克回答:“当然真实,我想是有人用架在后窗的摄影机偷拍的。”
  故事的最后一幕发生在墙边,斯蒂芬和西尔维娅掏出枪来奋力抵抗,但士兵们对此早有准备,子弹打在他们的盔甲上,就像米粒弹在龟壳上一样。士兵们剥光了他们,将他们绑在带来的一个合金架子上。
  琼解释说:“那是个拷问架。”
  南希转了一下眼珠,像其它囚犯一样,她对拷问架有充分的经验,不需要任何说明。影片显示着,斯蒂芬和西尔维娅被裸体绑缚在架子上自白,西尔维娅是一个身材高挑的白种女人,有一对丰满的乳房和冰霜颜色的长发,眼睛黑得发亮,她发出了尖锐的控诉:“地球是我们的母亲,但你们这些婊子养的正在拚命地强奸自己的母亲!”
  摄像头转向她的哥哥,斯蒂芬留着高高的鸡冠头,眼睛却是蓝色的,他看起来受了不轻的伤,他叫道:“当人们知道事情的真相,并且发现问题的原因以后——他们一定会像我们一样做!”
  三个绞刑手对片子都很满意,这部电影为他们的行为作了很好的辩护。然而他们很惊讶美凤看的时候也在笑,美凤的笑声最后感染了其它两个姑娘,最后她们也都笑了起来,南希叫道:“看他的鸡巴——一会儿上一会下!”
  琼看了看大家以便弄清氛围,最后他发现形势看起来很安全,于是他也笑了,德里克把片子调成快进,跳过了大段的解说部分,他在泰勒上校把囚犯们解开,让他们跪下的那一段停下来了。
  泰勒上校对他们说:“你们在两个月里杀了43个人,居然抱怨地球被强奸了,你们就是问题的根源,就是像你们一样的家伙玷污了地球,是时候让你们知道是什么是强奸了!”
  琼解释说:“现在泰勒上校被认为是个军阀,他是个大独裁者,曾说过有了自白机就不需要陪审团和调查人员,相反,只要抓住了犯人,就应该对他们立即执行”完全的正义“。他对恐怖分子手腕强硬,但是他最终重建了法律,并让国家机器得以运转。”
  三个绞刑手和三个女犯继续看着影片,泰勒上校开始对犯人实施所谓“完全的正义”,首先他和六个士兵脱下内裤——一共是五男两女,接着他们把两个囚犯强奸了一遍又一遍。
  漫长而残忍的过程让瑞普莉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但是她注意到他们在整个过程中至少获得了两次高潮;然后士兵们把两个犯人先后绞死在路边的灯柱上。每个犯人都赤裸着身体,绝望地挣扎着,大约踢蹬了三分钟,但德里克没有快进,其它人也没有提出异议。
  当两个恐怖分子死去的时候,美凤欢呼起来,两位姑娘吃惊于她在今天就要被绞死的情况下还能这么高兴。
  美凤解释说:“在我们国家也有绿色主义者,无政府主义者,还有邪教分子,我希望他们都被绞死!”
  杀、杀、杀,瑞普莉想着,在过去的一个世纪,数百万人死于战争和生化灾难,就在她这个年纪。瑞普莉被教育着相信对罪犯的宽容就是对其他人的残忍,但在最近几个月她开始重新思考对死刑的看法。现在,她自己成为了“恐怖分子”,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绞刑架就在前面不远的院子里等待着她。另一方面,瑞普莉想让公众知道她热爱正义,热爱公平,她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最后,她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说什么。瑞普莉试着微笑,但看起来更多地像是在苦笑。
  在另一边,南希却少见地发出抵触的反映,她喘着粗气,大声抗议:“他们就是那样的人——他们强奸了那些人,有的搞爆炸,有的强奸,有的杀人——他们都一样!”
  德里克大笑起来,他说:“有一点我不赞成的是,那些家伙们坏事做尽,却把责任推到所有人身上,除了他们自己——我说的就是妳,南希。泰,看来妳需要再尝尝美国的正义了!”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阳具。
  南希大怒,“哈!”她咆哮着:“你想让我舔你的那东西?去找你的玻璃小朋友好了!”她的脑袋向格雷和琼歪了歪,然后吼道:“可我不会弄——绝不!”
  德里克对她的回答没有发火,相反,他解下左臂上缠绕的皮带,大概三英尺长两英吋宽,有一个很漂亮的铜扣。他把皮带环像绞索一样放宽,然后套在了南希的脖子上。南希的身体很快僵硬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她将目光转向美凤和瑞普莉,好象乞求她们能说些什么。
  但另外两个姑娘向别处看去。德里克转身将皮带往肩上拉紧,将南希两脚拉离地面,好象圣诞老人背起礼品袋一样。
  南希愤怒地尖叫,喉咙上的套环让她只能发出咯咯的声音。南希开始踢蹬,但她黄色的娇柔的小脚跟几乎不能对德里克黑色粗壮的大腿造成伤害。
  南希的目光似乎在燃烧,她转动着头好象在寻求帮助。不用吩咐,格雷和琼明白了自己的立场,他们上前抓住南希的两支脚踝开始用力拉。
  南希浑身闪着汗水的光泽,四个人在房中搏斗了一阵,过了几分钟,南希开始嘶喊着发出语义不明的声音,瑞普莉开始大声喊道:“她说她会舔,她现在就舔……”
  德里克把南希放在地板上。她的小脑袋撞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南希的脸色发红,嘴唇和脸颊都变紫了,像一台破旧的引擎般大声喘息着,琼抓住她脖子上的皮带,让她跪下,南希仰着脸,满脸泪痕,她又喘了一阵子,然后屏住呼吸,望着德里克张开了嘴。
  德里克将他的阳具放到她的舌头上。不一会儿,她的动作就强烈地刺激了他,德里克的阴颈像绞架一样直立起来,然而,南希仍然像个士兵一样努力吮吸着,德里克舒爽地闭上眼睛,当他睁眼时发现格雷和琼都看着他,他眨了眨眼,说:“工作状态总有起伏!”
  其它的绞刑手和囚犯们都安下心来,格雷把瑞普莉拉到怀里,美凤直接向琼走去,琼看起来有一点迷惑,美凤跪了下来,张开了嘴。
  “继续,”她说:“我们可没有一整天时间!”
  于是琼把阳具放了进去。剩下的事情进行得很顺畅,当他那话儿硬起来以后,美凤让琼躺下,她坐在下来让他的阳具深深地进入,就像个女牛仔。
  “真不错,”她对琼说,她的手当然还绑在背后,但她很得意在自己最后一次性生活时还能掌握主动权。当她感到琼在自己的身体里爆发的时候,用力地夹紧修长的大腿,叫喊着达到了高潮。
  然后,美凤弯下腰,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我强奸了自己的刽子手!”于是两个人都大笑起来。
  与此同时,格雷也让瑞普莉跪下,当他足够硬起来以后,他压着瑞普莉俯卧在床上,瑞普莉分开自己的双腿以便他进入,然后他开始冲刺起来。
  瑞普莉的私处很快变得湿滑,她开始祈祷,上帝,她想着,让这个男人感受我的爱,请让他原谅我,请你也原谅我。然后她的大脑开始空白,她说:“格雷?”
  她的绞刑手回答:“嗯?”
  她嗫嚅着:“格雷,我……”
  格雷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她说:“格雷,能把你的指头放在我的手心里吗?”
  格雷照办了,她用力地握紧了他的手指,通常这是一种浪漫的手势,这样她感到似乎有三个阳具在三个阴道里;他又按住了她的肩膀,很快两个人再次高潮了。
  德里克抱起南希,一边慢慢地但却坚定有力地撞击着她的臀瓣,一边抚弄着她的乳房。南希昂起头来,在喉咙里发出女人惯常的声音,但她仍然尽量保持着自己的矜持。最后德里克又把皮带套在了她的脖子上,这是一个小花招,南希恐惧地叫喊起来,浑身绷得紧紧地,于是德里克又穿刺了三次,在她的身体里喷出了自己的种子,然后他放松下来,大口地喘息,好象完成了一件英雄般的任务。
  美凤好象也同意他的观点,她坐在床沿,让小腿晃荡着,就像小女孩坐在小溪边一样。“德里克和南希,恭喜你们!我要是没被绑着,一定为你们鼓掌!”
  瑞普莉也点点头,说:“妳很美,南希。”她垫起脚尖走到南希身边,吻了她的脸颊。
  南希仍然闭着眼,瑞普莉又吻了她一次,她开始微笑起来,眼睛却还是闭着的,脖子上套着皮带。
  德里克大笑起来:“嗨,那是我的女人,婊子!阿布莱特先生,看好你的犯人!”
  格雷照办了,瑞普莉同时感到一阵喜悦和茫然。
  南希慢慢地站起来,两腿间挂着白色的汁液。她对瑞普莉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事,德里克说:“好啦,先生们!我们得快点清场,让犯人们穿好衣服!”
  他们开始动手。传统上,犯人们必须“两腿间带着刽子手的体液”去死,所以三个绞刑手并没有清洗女犯们,而是让她们身上的液体自然干涸。然后他们把姑娘们带到盥洗室灌肠,防止她们在绞刑台上失禁出丑。
  三个男人先解开女人的绑缚,在灌肠以后又给她们穿好衣服,再绑起来,她们的双臂都被从肘部弯曲着绑在背后。绞刑手们觉得南希最难对付,所以第一个处理她,他们给她穿上黑色迷你裙,一件打褶的,白色高领的紧身丝绸衬衫,他们给瑞普莉穿了件紧贴着大腿的蓝色斜纹牛仔裤,就像第二层皮肤一样,然后是白色圆领套头衫,最后再套上一件海军蓝的V领毛衣,这是典型的学生套装。最后他们七手八脚地为美凤套上一件黑色的高分叉肩带泳衣,这件泳装是如此地贴身,使得美凤看起来比裸体还裸体。
  三个姑娘互相打量了一阵子,瑞普莉对她的朋友们说:“我是说——我之前从未看妳们穿过正常的衣服。”
  美凤说:“妳们都很漂亮!”她皱了皱眉毛说::“我只是希望我能像个士兵一样被绞死!”
  瑞普莉点点头。“穿著妳的军队制服。”她责难地看着德里克,“我们应该可以选择的!”然后又转向美凤说:“没多大关系,像妳这样的身材,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哈,”南希回答,“我丈夫每次都这么说我!”
  这又使姑娘们想起南希的罪名,还有她们自己的罪名,将她们带回到现实中。
  德里克看着她们低下头去,他想再狠狠地打击一下她们,因此他喊道:“先生们,让我们穿好衣服!这些女士们和绞索有个约会,我们可不能让她们久等了!”
  他们的行动加快了。德里克穿上他的制服,琼穿的是有黄色领带的斜纹软呢上衣,格雷则穿上一条褐色休闲裤,上身是一件绿色法兰绒的衬衣。
  每个人都在左臂上绑了便携式通讯器,这玩意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带许多按钮的微型电视。然后三个绞刑手押着他们的囚犯来到走廊上,在一面大型落地窗前停下来。
  瑞普莉见过绞刑架,当然,是在电视和电影上,但是她第一次目睹属于自己的绞刑架。它就像是三根极长的铝管,从同一个根部生长出来,看起来犹如一座40英尺长的现代雕塑,每根铝管上似乎又有三个节点,在并列的每个中部节点“树枝”上,都有一副绞索,她试图猜测哪一个是属于自己的。
  德里克也很热衷于向他们介绍:“伙计们,你们现在看到的是切萨匹克共和国中央绞刑台,因为很多城市都有一个,所以它只承担全国四分之一的行刑任务;但每年我们仍然要处决40到50个犯人,3/ 4是男人,1/ 4是女人,他们中有一半都是十几岁的青少年,另外的25% 大约二十来岁,但总的来说各个年龄的都有,去年我们吊死过一个82岁的老太婆,今年春天我亲手绞死的一个男孩才12岁。”德里克夸张地笑了下,转头对瑞普莉说:“他射杀了他的祖父母。”
  美凤微笑着,脸红得像个中学女生。瑞普莉再次对她看起来如此愉快感到惊讶。瑞普莉知道她是个中国间谍,亲手杀过不少人。所以瑞普莉猜想美凤对此已经司空见惯了。尽管如此,瑞普莉还是想知道是否有什么别的原因,她听见美凤问德里克:“你处决过多少人?”
  德里克迅速地扫瞄了他的听众一下,格雷和琼看起来孤僻沉默,南希一幅要爆炸的样子,但美凤和瑞普莉明显很有兴趣;于是他继续说:“11个,很快就有12个了,妳看,大部分犯罪都会留下受害者,如果有人被谋杀,他的亲属可能会申请志愿行刑者,即使是强奸犯、抢劫犯或是伪证犯,总有些强硬的家伙愿意亲自跑来”主持正义“,我通常在一边督导,但很少亲自执行,不过如果是大规模骗税或是反政府的罪犯,那某人就不得不亲自出马了。”德里克假装地耸耸肩,说:“我想他们认为我更有资格。”
  美凤满意地点点头,说:“的确如此。”然后她用下巴指了指绞刑架的方向,问:“你一次最多绞死过几个?”
  德里克热心地告诉她:“9个。是个开飞行摩托抢劫的团伙,有人叫他们扫帚党,有6个男人,3个女人。”
  美凤听得全神贯注,瑞普莉想,她还真是乐在其中,她比我坚强,她在生活中付出了更多,也得到了更多。于是也问道:“他们……当时怎么样?”
  德里克大笑着说:“女孩们大多在2分钟之内结束了,有个白人男孩挣扎了5分钟。他们在受刑的时候都穿著自己的皮夹克,戴着金链子,真是值得一看!”
  瑞普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于是德里克把她们带到大厅外面,瑞普莉注意到在大门处通讯囊云集,她想,看来新闻网络都到齐了。
  美凤扫了它们一眼,瑞普莉想美凤真是训练有素的间谍,她肯定已经把这些玩意分析得很明白,说不定还已经找到了康顿的媒体。
  绞刑架耸立在10英亩的一大片草地中间,显得绿草如茵,生机勃勃。
  瑞普莉从中分辨出了黄色的毛莨科植物和苜蓿的白色头冠,同样白色和黄色的小蝴蝶在草叶间翩翩飞舞。
  绞刑手们穿著鞋子或长筒套靴,而女犯们则光着脚。
  瑞普莉感受着脚跟下的草地,那是如此的柔软和碧绿。她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童年,在草地上欢笑奔跑的时光,也许那句谚语是真的;只有在死亡面前,才知道生的可贵。
  绿地还使瑞普莉回想起在肯尼亚的日子,那时她的父亲带着她走遍了塞伦基提保护区,她总是喜欢坐在有金属栅栏保护的飞行车里,放出带摄像头的通讯囊去近距离观察动物,她通过三维镜头看过长颈鹿、犀牛。
  但她最爱观察的还是狮子,她欣赏雄狮和母狮的交配,母狮们的协同捕猎,分享猎物,抚养幼崽,还有其它的一切……
  瑞普莉看看格雷,心想,格雷是我的绞刑手,格雷是我的法官,也许格雷会裁决我的灵魂。
  格雷是我的受害者,我带走了他的妻子和孩子——格雷还是强奸我的人。
  瑞普莉微笑着想,心中有一丝苦涩,她想到,我不能和自己的好朋友分享男朋友,第二天就因为愤怒闯下车祸,今天我是个幸运的女孩,因为我不可能和别人分享同一个强奸自己的人了。
  一行人到达了绞刑架下。
  瑞普莉注意到每根柱子上,在与视线平齐的地方都有狭小的开缝,上面用开花的树枝装饰着。
  瑞普莉对这些花没有什么研究,但其它两个姑娘看起来注意到了盛开的鲜花。
  “桃花”美凤说,她扭头对德里克欣喜地说:“你给了我们桃花!”美凤看起来很兴奋。
  南希却很不高兴。她说:“桃树是拥有克制鬼魂魔力的树,他们想确保我们死得”干净“!”
  “啊,”瑞普莉记起来了,她的母亲曾经在她小时候给她讲过中国故事,中国道士总是用桃枝来驱逐鬼怪。她想着,也许这是司法部的幽默。
  “没错,”美凤说:“桃园三结义妳们听过没?”,大家都迷惑了,美凤解释说,在三国演义的故事里,三个伟大的战士发誓结拜为兄弟,同生共死!
  瑞普莉很快明白了,她立刻表示完全赞同,抬起下巴说:“我,瑞普莉?陈,在这里起誓与美凤、南希?泰结为姐妹,愿在余生中和彼岸与她们分享一切。”
  美凤咯咯地笑了起来,让人吃惊的是南希?泰也跟着发了誓,于是每个姑娘都许了同样的誓愿。
  南希说:“现在我们是桃园三姐妹了!”
  格雷和琼都看着德里克警官,希望他对此有所反应,但还没等他说话,一个通讯囊就从众多通讯囊中冲了出来,并迅速展开了一幅女人的全息影像,瑞典女记者开始采访:“瑞普莉、美凤、南希,还有各位先生们,你们中可能有些人认识我,但我还是首先介绍一下自己。”
  她介绍完之后,说:“我们的网络获得了报道权,所以我会跟着妳们进行全程报道,我能问妳们几个问题吗?”
  姑娘们都保持了沉默,女记者说:“好吧,妳们能就自己的案情对观众们说几句话吗?”
  于是每个女犯都说了些和法庭上差不多的话,女记者看起来对此非常同情,但德里克却明显地不耐烦起来,他按了一下便携通讯器上的按钮,于是大家都转向他看去,德里克说:“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到这里是为了执行法庭的判决,我想,妳们不会打算在这附近”挂上“一整天吧?”
  剩下的交谈就此中断了,大家不知道有多少观众听懂了这句双关语。接着瑞典通讯囊向上升高了大约三英尺。然后,他们押着南希?泰向她的目的地走去。
  他们在绞索面前停下来,绞索是由柔软的白色海军缆绳制成的,上面打了7层套环。
  德里克说:“琼主任,请将绞索交给泰小姐。泰小姐,请妳吻一下将会绞死妳的绞索。”
  他们照办了。然后德里克又说:“琼主任,请用绞索套住她的头部,将绳结置于她的耳朵下方。”
  琼依令行事,德里克说了句:“谢谢。”
  南希的身体开始僵硬起来,她的整个身体都发白了。
  最后,德里克指着一座看起来就像4英尺高金字塔般的梯子说:“琼主任,请将你的犯人带到绞刑架上就位。”
  琼回答:“好的——走吧。”似乎他在引导一个上课迟到的学生。
  南希没听懂,但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开始慢慢地爬上梯子,因为她的膝盖在颤抖。
  瑞普莉今天第一次开始祈祷,上帝,请帮助她坚强。
  南希在离梯子顶部还有一尺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琼赶上她,轻轻地推了一下她的屁股,但是她抗拒着不肯前进,琼看起来不知所措,于是德里克说:“高度足够了。”
  德里克又说:“好的,琼主任,在你的通讯器上有个按钮,看见了吗?它可以调节绞索的松紧度。”
  琼在上面按了一下,绳子开始向铝制横梁内收去,直到只剩下不到1尺的余度,绞索的绳结正正地立起来,与南希的脖子上的绳环形成一个直角。
  德里克赞赏道:“很好——干得不赖,现在,按照惯例,我们给犯人5分钟时间,让她和上帝交流一下,然后你踩那个踏板,让梯子倒下,让她下落。”
  琼和南希同时回答:“好的,”声音出奇地和谐;德里克说:“看来妳们已经准备就绪了,我去让格雷和瑞普莉准备一下,琼,我猜我们再见的时候你已经收工了。”
  两人注意到,德里克说再见的时候没有提到南希,但他们对此已经习惯了。
  虽然如此,琼还是对南希说:“再见。”
  南希站着发了一会儿抖,然后她闭上眼睛,扬起头,就像电影里的女人一样。
  她突然注意到那个通讯囊又飞了过来,就在在她旁边。
  瑞典女记者又出现了,她显得很紧张,她问道:“南希,全世界的朋友们还有最后几个问题。”
  南希点点头,于是女记者问:“南希,为什么今天妳会被绞死?”
  南希回答:“因为我杀了自己的孩子。”
  女记者又问:“南希,按妳的观点,自己应该被绞死吗?”
  南希盯着女记者,好象在看一个白痴,最后她闭上眼睛,说:“是的。”
  女记者赶紧说:“南希,最后一个问题,在妳见到上帝后,妳想对他说些什么?”
  南希说:“我会说对不起,还会说我很高兴。”然后她瞪开眼,坚决地对女记者说:“现在妳可以走了。”
  通讯囊迅速关闭,飞到离她三英尺的地方停了下来。
  琼看着一下他的时钟,就像在给学生田径计时一样,他减去了南希和记者谈话的时间,让她度过了完全的5分钟,她的膝盖开始大幅度地颤抖起来,似乎随时都会晕倒,但琼还是问道:“南希,准备好了吗?”
  南希再次睁开眼睛,像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来般回答:“好了。”
  琼抬起右腿踩了踏板,塔梯嘶嘶作响地倒了下来,南希向下坠落了2英尺,然后在半空中被绞索猛地拉住。
  南希开始尖叫,声音透过绞索传出来像是一种“咯咯”的声音。她有三次似乎想往上蹦,但绞索阻止了她,于是她开始试图从一边晃到另一边。
  南希又嘶喊起来,然后开始奔跑,绝望地奔跑,修长娇美的玉腿在黑裙下迅速地交替挥舞着,她的身体飞快地前后摇摆,旋转,踢蹬。
  琼主任想起很多年前看过的一本书,他觉得书上说得对,被处绞刑的女人就像正在套索陷阱里挣扎的鹌鹑。
  在似乎过了10分钟以后,琼看了看表,其实只过了2分钟,但时间彷佛冻结了一般。
  他再次向南希看去,她仍然在踢蹬,但幅度已经很小,好象正在足球场上慢慢地带球,她的眼睛像玻璃般地无神,脸是蓝色的——他从来没有在活人脸上看到的那种蓝色。
  又过了1分钟,南希的挣扎停止了,琼又看了下表,算出南希一共支撑了3分20秒;他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记录,或者至少高于平均水平。也许他该在b bs上发个信问一下。
  通讯囊现在一群群地围着南希的尸体,就像蜜蜂围着野餐一样,琼的通讯器响了,德里克就在40英尺外,琼在通讯器的屏幕上也看到了他。
  德里克赞了一句:“不错——干得漂亮,你可以在她的尸体边休息一下,到处决全部完毕后我们一起走。”
  在第二根横梁边,格雷带着一丝敬畏观看南希的绞刑,而瑞普莉则充满了悲痛和恐惧。过了一段时间,格雷听到便携通讯器传来了德里克的声音:“格雷,请将绞索套在你的犯人的脖子上。”
  格雷猛地回过神来,瑞普莉点了点头,然后格雷慢慢地拿起绞索,温柔地将瑞普莉的脖子套了进去,并在她的耳朵下方系牢,但绞环究竟应该怎么弄?这时德里克开始指导他。
  “如果你将绳结放得太靠后,也许会让可怜的小瑞普莉在死亡前挣扎半小时以上,但如果你把绞索调得太紧,她有可能在下落的瞬间就昏迷过去——我们可不乐意这样。”
  看起来似乎是个简单的差使,但格雷突然害怕起来,怕自己做错。他可以感觉到在自己系紧绞索的时候,瑞普莉在簌簌发抖,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的手指也在哆嗦。
  德里克又开始指示。“格雷,请让你的犯人在绞刑架上就位。”
  瑞普莉应道:“好”就开始迅速地向梯子上爬去,好象在爬游泳池跳台急着去跳水一样。很快她就爬到了梯子的顶部,她的膝盖颤抖得更厉害了,以至于格雷担心她会摔下来。
  瑞普莉轻轻地叫了一声:“格雷。”
  格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车祸发生后的那些天里,他的心思过度地放在了死者和伤者身上,充满了愤怒的力量,但葬礼以后,他见了瑞普莉的律师,知道了是“一个年轻的好姑娘犯的一个错误……”在几个月里,他发现了越来越多的事情,全国的大学生们通过视频请愿,要求宽恕瑞普莉。而他一看到自己幸存的孩子就旧恨复炽,于是在仇恨中他申请成为瑞普莉的绞刑手。
  他曾经期望听到瑞普莉说些蠢话,期待她责备所有人除了她自己;但不知何故,他从来都没有希望看见一个年轻的少女站在绞刑架下,脖子上套着绞索,浑身发抖。
  “格雷,”她又叫了一声,希望得到响应,但格雷一声不吭,相反,通讯囊倒是飞了过来,瑞典女记者开始做最后的采访。
  瑞普莉又回答了几个相同的问题,但她的答案完全不同,最后她对格雷说:“我知道我对你的伤害,格雷,还有你的家庭。我祈祷——我向上帝祷告,希望你能原谅我。”
  瑞典记者俯视着格雷,她急切地想得到格雷的回答,不管以什么方式,但她也知道至少格雷明天还会活着,如果格雷抱怨他被逼着接受采访,下次她就没有出去做报道的机会了。因此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录下了格雷似乎是遭受了打击的表情,然后收回了通讯囊。
  采访的时间结束了,瑞普莉知道自己该怎样做,她说:“格雷,请把你的手指放到我的手心里。”
  格雷满足了她的愿望,瑞普莉小心地合上手掌,将他的手指握紧,似乎想把他的温暖留住。然后她站直了,“看着天上的云”五分钟。
  最后德里克下了命令。
  犹豫一阵子以后,格雷踩下踏板,放倒了梯子。
  瑞普莉向下坠落了大约2英尺,绞索准确地绷紧了。
  瑞普莉从一边荡向另一边,她带着痛苦和迷惑向四周张望;接着她鼓起勇气试图让自己静止下来,就像邮筒一样,这个过程花了大约22秒。
  然后瑞普莉开始尖叫,她的眼珠凸出,喉咙里发出“喀喀”的声音,两条修长的美腿向身体两侧拚命伸直,使她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大的,倒写的“Y”字。
  接下来她在完全的痛苦中失禁了,小便从两腿间急速地飞射出来,两条玉腿像青蛙一样卖力地伸缩着,一次,两次,五次,最终她的眼神死死地凝固着,开始在空中走步。
  三分钟后,她的步伐慢了下来,越来越慢,直到格雷分不清她是在舞动还是在抽搐。
  最终,格雷确定瑞普莉已经被绞死了。他听到了便携通讯器里传来的声音,格雷知道德里克正在与自己通话,但他一句也没听进去,更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些什么。于是他只是站在那里,沉默着。
  在最后一座横梁下面,德里克正在执行今天的最后一项处决,他当然不需要任何人来告诉他如何调整绞索,如何把犯人送上刑架。于是,一会儿以后,美凤就已经站在了梯子的顶端。
  德里克曾经和自己打过一个赌,无论是男人或女人,任何人脖子上套了绞索以后,都会脸色苍白,全身颤抖。他很高兴美凤没有让他输掉赌注。
  然后瑞典女记者的通讯囊又出现了。
  美凤大笑起来,说:“我正在想妳们什么时候才会来呢!”
  接着女记者开始提问。
  美凤坚守着党员的底线;她坚持自己是个无辜的运动员,处决她是切萨匹克共和国对康顿共和国的粗暴侵犯。
  美凤说:“这就是扬基佬——他们是残忍的野蛮人!”
  最后瑞典记者缩短了采访。她问:“美凤,大多数死刑犯都害怕绞刑。妳看起来也不喜欢,但为什么妳能一直保持愉快和放松呢,妳是怎么想的?”
  美凤回答:“因为我是个战士!人们一直把我看作是一个杀人犯,一个间谍,现在全世界的人都将看见,我爱自己的生命,而不是热爱我国人民的敌人。”
  美凤停顿了一会儿,说:“在另一个世界,没有人会再谴责我。我希望我能像桃花一样随风飘走。现在,我将获得自由了。”
  瑞典女记者认为这是一个充满尊严的回答,她抬起下巴,做了一个尊敬的手势,而德里克翻着白眼,鼻子里哼出了声。
  女记者害怕德里克破坏气氛,因此很小心地不去看他,最后她说:“我们都会为妳祈祷”,接着她的影像缩回通讯囊,飞到原来的位置。
  最后的时刻来临了。
  美凤并拢双腿用脚后跟站立,就像站在跳水高台上一样。
  德里克狠狠地踩下踏板,彷佛要踏扁一只蟑螂。
  塔梯在美凤脚下倒塌了,她下落了30英吋,在绳子绷直以后回弹了起来,然后左右晃动了一小会。
  一段时间里,她张开眼睛,骄傲地抬起头,好象在寻找着什么人;接着她的眼睛又闭上了,脸色开始发红,又由红变紫。
  德里克惊讶于她保持静止不动的时间,还以为她已经昏过去了。
  与他想的相反,美凤并没有昏迷。作为一名训练有素的潜水员,美凤能够在没有氧气的情况下坚持很长时间。
  2分钟以后,她并拢膝盖,慢慢地向上抬起,越来越上,直到将膝盖蜷缩到丰满的胸部下面,然后又慢慢地将双腿放下来,好象试图进行一次深呼吸;可惜这当然做不到,三分钟以后,美凤嘶喊起来,透过绳结发出恐怖的“卡卡”声。
  然后美凤开始奔跑,一双运动员健美结实的大腿在空中有力地划动,好象在跑马拉松一样。
  她的眼珠像玻璃一般地失去了神采,双颊发紫,但是她强有力的心脏仍然继续跳动了5分钟,接着她的奔跑停下来了,静止了一小会,最后她的身体开始痉挛。
  德里克从来没见过死囚能够在绞索上跳动这么长时间,这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他嘟囔着:“我真想知道她吃了啥违禁药物。”德里克忽然摇了摇头,因为他意识到没人能通过监狱的安保系统把药带进来。
  德里克又等了5分钟,然后用扫瞄仪检查了美凤的尸体。
  是的,她现在的确是死透了。他欣赏地拍了拍她的头,开始召集其它的绞刑手,然后三个男人慢慢地走回大楼。三个年轻姑娘的尸体在绞刑架上轻轻地摆动着,草坪上微风悠闲地吹拂,搅动着毛莨和白色的三叶草,偶尔有一只白色的小蝴蝶从三姐妹脚下的桃枝中飞过。
  尾声
  两个小时以后,最后一个通讯囊也离开了,外科医生们开始收割姑娘们的尸体。他们取下了她们的心脏,眼球,肝脏,用来医治那些在飞行车或别的事故中受伤的人们。
  现在许多人都只需要简单地利用他们自己身体组织培养出来的器官,但也有少数事故的受害者需要临时器官,直到他们自己的培养品生长完全。
  医生们将三具年轻的尸体抬进太平间开始工作。
  美凤是第一个被送进“肉铺”的,德里克知道南希会是第二个。这对他很有利;他已经对前两个姑娘做了想要做的事,但是他还有一件事没有完成,他要和年轻骄傲的瑞普莉真正做一次;他知道自己有半小时的时间和她的尸体独处。
  德里克脱下瑞普莉的内裤,让她腰部以下都赤裸着。然后他脱掉自己的内裤,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润滑油。说:“亲爱的瑞普莉小姐,我希望妳不太介意,但是我有一条9寸长的宾夕法尼亚大黑蛇(注:德里克对自己阳具的猥琐称呼),想找个温暖紧凑的地方过冬。妳知道在哪里能找到这样的地方吗?”
  德里克边说边做,他将手指伸进瑞普莉的臀瓣,感到她的体温是暖和的。
  瑞普莉的皮肤已经冰凉了,但她的腔道内仍然会保持温暖一段时间。
  德里克磔磔地怪笑:“没有地方比年轻死女孩的屁眼更温暖紧缩了!”他在她的菊门内外都仔细地抹上润滑液,然后把阳具插入。
  瑞普莉的括约肌不是个问题;她死后那里松弛下来,紧紧地像手套一样握着德里克的那话儿。
  他开始如同打桩机般地冲刺,以一种令活人痛苦的速度和力道,但是瑞普莉不会抱怨了。
  这是德里克一生中最舒爽的时刻之一。他过去也曾奸污过监狱里犯人的尸体,一些太平间的工作人员给了他机会,因为他帮助他们在浴室里占过年轻犯人的便宜。
  就在上个月,德里克就趁一名16岁的年轻作家在实验后头晕目眩的机会,将他扔进浴室,伙同两个实验室的工作人员鸡奸了他;在犯人被带回牢房前,三个人将他蹂躏了一个多小时。
  现在德里克正在收取报酬,在冲击了几分钟以后,他获得了数周以来最满意的高潮。
  在感觉自己的精液喷入瑞普莉的体内时,他气喘吁吁地说:“瑞普莉小姐,我不……知道妳去了哪里,但是……我祈祷妳现在的……感受和我一样。”
  这时,他听见大厅里传出“叮”的一声轻响。
  工作人员在他们到来之前就认真地警告过他,因此他穿上短裤回家去了。
  第二天三个绞刑手尽力开始融入正常的社会。
  格雷回去和他幸存的孩子们待在一起,但他一点也没感到好受。在行刑之前他精力充沛,注意力集中,心中充满了怒火。现在他完全没了火气,于是他的活力和注意力也一同消失。他觉得自己的胸口空荡荡的,最关键的是,他开始追忆过去,他想着如果在事故发生的当天,他让自己家庭的飞行车离瑞普莉撞过去的停靠点远一点会怎么样,有时他还想到应该对瑞普莉说点什么的——在那个女孩脖子上套着绞索,站在绞刑架下的时候。
  两周以后,格雷打电话给另一个幸存者,南希?泰的丈夫。在博客里,格雷得知斯蒂文是个来自诺福克的日美混血儿。
  格雷播放了南希?泰在法庭的录像,特别是控诉斯蒂文?泰迫使她犯下谋杀罪的那段。
  格雷在半路上曾经以为斯蒂文是个爱吹牛的酒鬼,但实际上,他在格雷面前十分低调和谦虚。
  “是的,我欺骗了她——我真的是个穷光蛋,南希很久以前就和我分床睡了——她说很讨厌我。”斯蒂文悲伤地皱起了眉毛。“我猜这整个事件是一场自杀。”
  格雷和斯蒂文谈起他们失去的孩子们。他们在有些事上的看法是共同的。
  斯蒂文说:“是的,我回想过婚后的每一分钟,我本来应该送她去医院的,但对她指控过于严厉,所以我不知道法庭会有什么反应,我本应该做一点什么事的。但是——你知道的——我没有勇气发怒。法庭曾经邀请我去当行刑手,但被我拒绝了,为了我,已经产生了太多的怨魂。”
  斯蒂文与格雷交谈了很长时间,最后斯蒂文告诉这个年轻人,“我想该过去的总会过去,原来你到监狱去只为了哀悼一个女人,现在你可以试着去哀悼两个。”
  德里克没有感到任何需要哀悼的事,但后来的形势逐渐对他不利起来,南希?
  泰曾几乎越狱这件事引发了很多流言,有一些已经传到监狱外面去了。
  强奸作为一种法律判决被认为是合理的,但滥用职权,强迫与犯人发生性关系听起来相当地野蛮粗鲁,简直就像刚果和赞比西河流域一些部族的行为。
  汉密尔顿夫妇试图从录像带上抹掉一些对他们不利的证据,他们很擅长这一点,但他们没法弥合在实验数据上的差错,也没法解释为什么在人体大脑试验的过程中,要让南希为他们口交。最后汉密尔顿夫妇被禁止再利用犯人和其它任何人开展试验。
  一个特别调查小组也对德里克警官展开了长期调查,最后还让他上了自白机。
  但是没有人有耐心去听半个多小时的录音带,于是,他们简单地把德里克踢出了监狱,打发他参加一个在秘鲁附近缉毒的特别小队。
  出人意料的是,他干得不错。两年以后,德里克上尉领导的缉毒小队中了游击队的陷阱,全军覆没,德里克上尉被俘。
  在监狱里,德里克被9个游击队员轮奸了,就像他过去在监狱里对犯人们做的一样。
  第二天早晨,他被游击队员裸体吊死在街道边的灯柱上。几个通讯囊拍下了这一幕,并将影像传播到了世界各国的网络上。
  琼主任回到学校两天后参加了家长会,他尽可能真实地回答了家长们提出的所有问题。他开始还能想到问题的答案,但最后却发现有些问题实在难以启齿。
  “她是怎样做的?”有个妇女问:“她的动作是不是显得她很悲伤?她高潮了吗?”
  “啊……她很难过,是的……嗯……就是这样……”,琼面色尴尬,尽其所能地回答了所有的问题,然而,令他始料不及的是,越来越多的中产阶级母亲对他和南希?泰最后的春风一渡感到尊敬和羡慕,于是,他的日程表比过去排得更满了。
  私下里,琼喜欢开玩笑说:“南希?泰的性生活是如此的充满活力,她死了以后,这些都传给我了!”
  最奇怪的是,所有的三个姑娘最后都以另一种方式活下来了。监狱的医生和科学家们绞尽脑汁,做了大量的实验试图将机器和人的器官组织结合起来。
  他们也对年轻囚犯们的卵巢进行了大量试验,强化培育了许多卵子。在绞刑执行以后,国家卫生部将她们的卵子提供给那些不孕夫妇。
  三个姑娘传奇般的经历和凄美的绞刑过程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引发了对她们卵子的争夺大战。
  于是体态娇小的南希最后有了47个孩子,勇敢强壮的美凤有89个,而聪明可爱的瑞普莉?陈被估计有117个后代,虽然不像塔罗牌预测的“像蝗虫一样多”那么夸张,但也有点类似了。
  几代人以后,桃树的女儿们就像飞舞在春风中的桃花瓣一般,越发繁盛兴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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